初次起疑
么拘束了。
其实秦徊挺好奇这位山鬼帮尊主的,本着对合作伙伴的了解多多益善的想法,她率先打破了平静,道:“敢问何尊主是哪里人?”
“析国邶城人。”下山的路,何致盼依旧走在前头带路。
“什么?邶城的?”秦徊抬高了音调问道。
脚步明显放慢了,何致盼再次明知故问道:“秦小姐作何这般惊讶,难道说你儿时心悦的少年郎也住在邶城?”
秦徊不说话了,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人是邶城人,名字里也带“致”,说话的声音还总是让她觉得熟悉,难不成他是… …
“何尊主是哪年生人?家住何处?家里有几口人?”
这等子的一连三问,倒把何致盼给问笑了,“秦小姐这是在官府工作过?怎的问的问题都像是在查户口一样。我今年二十有五,家住邶城羊角胡同,无父无母,就我一人。”
这个回答半真半假,是不假思索后说出来的,也是他独自演练过许多遍的。虽说年龄和住址经不起细查,但眼下用来骗人足矣了。
“唔”了一声,秦徊这是相信了。
看来是她刚才过于敏感了,不过是碰巧名字里都有一个“致”字,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呢。那个人早就死在了七年前,析国国君下旨的满门抄斩,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又无言走了一段路,这次换何致盼来开启话题了,“适才听秦小姐的意思,你与胡兄的关系似乎挺好的。”
秦徊直言说是,“儿时我家遭了难,虽是我阿哥救下的我,但却是神屠手一路将我护送至了安全的地方,并且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这让当时的我安心了不少。”
“哦?是令兄救的你?”
“是啊,何尊主是邶城人,想必也听说过七年前的白坡之战吧,我家以前就住在白乌村。两军打战时我在坡村一位儿时的手帕交家里过夜,本来可以躲过一劫的,可偏偏那晚我醒了。”
说到此处时秦徊吞回去了接下来的那句“幸好因为那个人,让我学会了游水,那晚我才能从淮江游去对岸找阿娘。”
顿了顿才继续感慨的说道:“总之那晚我又回去白乌村了,还差点死在了你们析人士兵的箭下,最后是我阿哥及时赶来将我救下,我才得以活到今天。”
原来那时他一直苦苦等不到她,是因为她在坡村… …所以说秦于仲还是棠儿的救命恩人。看来上次见面是他多有得罪了,以后若能有机会再见,定要好好向人赔罪,何致盼暗自决定。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片明亮,不用等到以后,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他可以约秦家兄妹二人来山鬼帮过端午节啊!
于是满怀期许的邀约,“秦小姐如是说,倒是让何某想起一件事,下月月初就是端午节了,何某猜秦小姐定是白蛮族人吧,碰巧我们山鬼帮里也有几人是白蛮族,要不叫上令兄,来涅院一同过节吧。”
虽然不知道何致盼是如何能将自己说的话联想到端午节的,但他这个提议让秦徊心动了,一个“好”字都差点要说出口了,可一想到另外一桩很重要的事,又面露难色的推辞起来——
“多谢何尊主的邀约,我与我阿哥恐怕都没法来涅院与大伙儿一起过节。几天前国君亲自赐婚,我阿哥尚主,年底便要完婚,此番回去后就要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我作为家里唯一一位管事的女郎,阿爹已将此等大事交予我亲自操持。因此旁的事眼下全得靠边站,实在是对不住了。”
尽管很失落,可何致盼还是点了点头,做出十分理解的姿态。在心疼小娘子的同时,也担心她会忙到下次运粮时抽不开身,那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谁知秦徊的下一句话,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也请何尊主和山鬼帮的其他人都放心,你与我们合作的要求我没忘,等一下次运粮时我定会一同跟来的,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
知道她从小都言出必行,从不说自己做不到的话,既都如是说了,那何致盼也将提起的心放回肚子了。
只是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遂也开始说起了客套话,“令兄的婚事要紧,但秦小姐也别让自己太过劳累,许多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不必亲力亲为。若是你实在忙不过来,下次运粮其实也不用勉强你亲自跑一趟的。”
“真的吗!何尊主如此大度体恤,那我下次就不… …”秦徊接过话茬,刚准备借坡下驴,可话只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
“我虽然大度,但是我们山鬼帮里的那些人可全都是些既不通情、也不达理的刁民,我建议秦小姐还是如约亲自来的比较好,我那些兄弟们要是看到下次来的人不是你,会做出什么事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说话间只见何致盼猛地转过身,一身正气的朝差点与他撞个满怀的小娘子说了一长串的危言耸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