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阵
正巧法则力量是靠天地之气晋升的,例如阳气、天地精气、阴气。
九阴阵里的阴气对一般的驱鬼人来说是禁地,对法则力量者来说,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我周围立刻以我我中心刮起狂风,向体内涌入。
许临安带着几人离开了房间,曲随安也被带走,想必他们有很多问题想问。
极寒的气流涌入心口,巧儿也不甘示弱地分掉许多,不一会儿就心满意足地去消化了,大约到了黎明我才吸收完了九阴阵内锁住的阴气,也终于破了这些天的疑惑所在。
我把那块牌子用一根白绳挂在腰间,令牌背面刻着“曲婷婷”三字后推门出了房间。
正见黄庭中举起右手站在放门口,似乎是要敲门,见我出来就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昨天轮到我看守曲随安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人没了……”
我随口“嗯”了一声就下了楼,其实我也想过人没了这种可能。
其实我也是自己不忍杀她,就把她交给旁人,所以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都算是一种解脱。
一晚上我的伤口也好了很多,至少能自由活动了,但还是会发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今早的许临安更沉默了一点,尽管他平时也不爱说话。
归还房间钥匙的时候,见到了这家旅馆的女主人,面容颇似那对双胞胎,也不显老,几缕灰白更添了些风情与岁月静好。
她的目光好几次停留在我的腰间那块黑色的令牌上,还夸了句好看。
她丈夫的尸体想必已经被她发现了,昨晚动静这么大,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她年轻时痛失二女,年迈了又死了丈夫,也不知道这瘦弱的肩膀还能担起多少。
思至此,我把那块令牌解下,指尖一抹,金光一闪而逝,将其挂在顶楼某片不知名的瓦片上,保其余生风平浪静。
……
前往西域的第二站就是西文城,西文城再往西北方向走,便没有了可供车辆通行的大路了,皆是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山路。
西域起初只是一处较大的盆地,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变成了沙漠,土地沙化日趋严重。
西文城的西部都是山脉,据说山脉后就是西域的入口,也不知真假。
这两天我们一直呆在火车上,白日聚气,夜里养精蓄锐。
黄庭中连破两个小重天,徐露和霍小七没什么进展,不过徐露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和巧儿越来越熟了。
霍小七更显得焦躁一些,心境不稳,反而更难达到突破的门槛。
修炼向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最终还是要当局者突破。
唯有许临安安安稳稳的,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在修炼什么,倒是和黄庭中他们都不太一样。
我照旧想着九阴阵的阵眼,似有所心得,这两日也正好继续慢慢消化那晚的阴气。
偶尔会翻翻手机,发现我突然辞职也没有同事关心一下什么的,不免失笑,我人缘还真是够差的。
其实我的通讯录也是空空如也的。
这几天我虽找到了驱鬼人的门槛,但我还迟迟没走下那一步,驱鬼人这个职业对我来说始终是迫不得已才会选择的路,也鲜少有人愿意赌上自己无尽的轮回。
巧儿很喜欢和我讲她曾经的故事,比如她娘家的趣事儿,有时候徐露也会凑过来听,也不似原来那么忌惮我了。
西文城比较冷清,但也有些当地的居民,后山比较荒凉,常有野兽出没。
好在居民比较热情,也愿意收留我们几个陌生人过夜,我们便摘了几件值钱的东西给他们,不过给他们婉拒了。
由于床位不够,我和徐露一组,剩下的睡对面的那户人家。
晚上我们便早早的睡了,西文城没有信号,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朦月微明,徐风卷走世间善恶,心如止水。
……
“窸窸窣窣——”
法则力量者对时间的感应异于常人。约莫凌晨两点左右,木质板床传来细微的声响。
木质板床上睡得是徐露,我打地铺,起初我以为是徐露醒了,辗转了片刻。
很快我意识到不对劲了,我虽侧身背着床位,但看到一个身影背着月光站了起来,影子打在我面前的衣柜上。
大概一米二左右的高度,脑袋像个鸭嘴兽,紧接着他又低下头去……
我按耐不住,指尖刚聚集起力量,他就像受了惊般的突然用极其尖锐的声音嘶吼着,声音不算响亮,但十分刺耳,我愣愣的停着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声音疯狂牵引着我去救徐露,还有一个声音在干扰着我的思想,短短两分钟,思维挣扎了上百个回合。
当我终于恢复身体主动权的时候,猛地扑向木质板床,可床上空无一物。
那个形似鸭嘴兽的生物没了踪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