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
有的人费尽心思的想要留在这栋筒子楼里,而有的人则是机关算尽的想要进苏家大院。
溪川郊外的私人度假酒店,专属于苏雨泽的A8层楼,套房里两米三的超大床上,才女沈诗语枕在男人的臂膀里伸出手指如羽毛一般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手掌。
这位溪川画派最年轻的代表人物沈诗语,因其姣好的身材和古典文雅的气质一度让商圈大佬不惜重金求请赴宴,却纷纷被婉拒。
外界传言她孤傲如高岭之花,却不想还是被声色犬马的老祖宗苏雨泽给拿下了。
从酒吧出来,四点钟到的酒店,折腾了两个小时后,苏雨泽脸上的温存瞬间消失,任她靠在自己左手的臂膀里,右手拿着手机,目光埋在了手机里,似乎今天对身边这个女人的所有兴趣在之前的两个小时中全部用完了。
沈诗语跟了他三年,算是他所有女人中陪他最久的一个了。
她的手指拂过苏雨泽手腕上的绿色发圈,试探性的勾了勾,见他没反应,沈诗语顺势勾起将发圈扯了下来。
苏雨泽放下手机,目光探寻过来,沈诗语已经就着发圈扎了一个松散的马尾,乖巧的靠在他的直角肩上,“也不知道是你哪一个相好的东西,我借来用用。”
他低头在沈诗语的发间落下一吻,“这么丑的颜色跟你实在不搭,这种东西衣帽间里应该备了很多,你去选一个你喜欢的。”
“我觉得这个挺好的,我就喜欢这个。”
他伸出手掌,笑容渐渐收敛,“好听的话我只说一遍。”
财阀巨擘,富可敌国的苏雨泽可以把女人宠上天,但永远不会让女人成为他的天,他的喜欢向来是浅尝辄止,至于爱……大可不必。
沈诗语能够和苏雨泽保持关系三年不断,就是摸清了苏雨泽的脾气,她干脆利落的扯下发圈重新套回了苏雨泽的手上。
“我去选发带,你帮扎头发好不好?”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荣幸之至。”
哄女人的话他信手拈来,可是话中的情意能有三分都算满的了。
沈诗语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爱这种东西她从来不要,因为一旦开口了,她和苏雨泽的关系也就断了。
有时候她觉得苏雨泽对女人挺狠的,不过好在,他对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狠。
她选了一根山茶花的发带,苏雨泽手法娴熟给她绑了一个松紧适度的马尾,就这熟练度,也不知道沈诗语是他第几个束发的女人。
懂事的沈诗语也不挑破,看着镜子里妩媚动人的自己,一边拨弄额前的碎发,一边随意了问了句,“听说你跟苏老夫人指定的女人订婚了?”
他把玩着沈诗语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闪过另一只红透了的耳垂,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问了句,“你吃醋了?”
“家花不如野花香,况且我们苏总可是有一整片的野花林,要吃醋也轮不着我来吃。”
他捏住沈诗语的下巴,“外面的野花闻一闻也就摘了,只有你是开的最久的那一朵。”
一吻落下,浓烈却不深入,就像他对女人,总是能掌控火候的点到即止。
在女人即将爱上他的那一刻,踩下刹车,毫无保留的告诉接近他的女人,看吧,我的钱很多,但我的喜欢就这么点,玩不玩,随你。
“那是我好看,还是你的未婚妻好看。”
苏雨泽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她好看。”
看到沈诗语露出一副比装了冰山的泰坦尼克还要悲情的脸,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不过你……独一无二。”
他总能把哄女人的话说进女人心里去,沈诗语笑着主动吻过他的侧脸,没有吻在他的薄唇上是因为苏雨泽有个只有女人才知道的习惯,除非他主动,否则没有女人有资格主动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