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只咬人不听驯服的畜生,怎么还不行了吗?大不了赔你俩钱。”那人说着侧头,使了个眼色,他们才将诏王与华珠放开,继续道:“什么叫挟持亲王?这只畜生疯了乱咬人,我们不得保护诏王的安危啊。看毫发无伤。”
华珠跑到颜娇身旁,回怼那些贼人道:“你们挑拨是非,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们欲要行刺我,我家狼护我才将那人咬伤的。”
“这位小娘子说话也真没个落款,我们是普通的路人,你是家缠万贯不成?还是皇亲国戚,为了几个臭钱犯不上。这满街的老百姓都在这看着呢,皆可为我等作证。是这小娘子诬赖我等。我等替她杀了这闹事咬人的疯狼,她还倒打一耙说我们的不是,真是没有天理了。青天大老爷明鉴,为我等洗刷冤屈啊。”说着那八个人就齐齐朝着京兆府尹跪下了。
“你们既是路人,何故带这么多箭矢,怕是有意为之。”颜娇道。
“打猎去不行啊!”那贼人回道。
“既是打猎去,何故平常装扮!”
那人嫌弃颜娇多问,不耐烦的道:“大唐律令也没有规定,寻常装扮不可以打猎啊!”
颜娇一拱手,回敬道:“府尹大人,此些人等确实颠倒黑白,你们也看到了,既是护住诏王人等,也用不着封嘴吧?其心不言而喻,这只战狼随我几次出入战场,奋勇杀敌数十人,此等功绩绝非一只畜生可以比拟,它是末将的战友伙伴,如今被这些人等不怀好意的射杀,真英勇不死战沙场,真是莫大的冤屈,望府尹大人还我家狼清誉,以慰军心。”
“这事!”这个不足七尺的小老头儿,望了望众人,道:“先把这些人统统带回去再说。”
他又瞟了狼艾九一眼,道:“这个,就不往府衙拉了。颜将军自己收拾吧。”
当颜娇听闻这个老头儿对她的狼艾九用收拾这个字眼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二话没说,回头对诏王道:“你们俩今日都受惊了,诏王你带华珠回礼宾院吧。我还有点儿事要办。”
颜娇二话没说,也顾不得狼艾九身上的箭矢,抱起它就驾马而去,她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太子东宫,只是还未进去东宫,就被人拦下了,持械入内可当谋逆罪,纵然是狼艾九满身箭矢也不许。
颜娇只得放下狼艾九,还得被他们嫌弃有血污,找了半天才寻到一块草席子将狼艾九放在上面,颜娇满身血污的去见太子,倒是把面色白净的太子吓了个冷颤。
颜娇忙说明了来龙去脉,见太子态度散漫像是在听说书人讲个无痛无痒的故事般,道:“本宫知道这只狼在战场上是个杀敌的好狼,可它终归是只畜生,纵是它受了冤枉,颜小将军,可它能开口为自己辩驳嘛?所以这事啊,只能好生给它安葬了。”其实,太子所言这话也不能说不对,事实如此嘛。
“可这明明就是元相故意找人杀我家狼。”颜娇失望悲愤道。
太子一听忙环顾左右,神情紧张,道:“嘘,这种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诬蔑当朝宰相,当是诬告罪,处以杖刑!在地方时你爱怎么闹那是有卢骏替你兜着,现在这儿可是京都,皇城内外,没人罩着你,你说这种话,不光会连累很多人,自己也会招致杀身之祸。”
颜娇听闻,半响没有一言,目光冷冷的望着他,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讥笑,心内叹道:这就是卢骏立捧的太子啊,不辨是非,胆小怕事,极度自私自利。
这一刻颜娇好似看清楚了这个太子的未来,他怎么会是元相的对手呢?
太子被颜娇盯的头皮发麻,不由得他又想起阿爷和他说过的话,如此凛冽的眼神,直直把他射穿,他突然体会到阿爷对颜娇的看法,身心惧怕的往后缩了缩身体。
颜娇一拱手道:“我家出了丧事,望太子殿下准许我办丧几日。”
太子见此机会自得同意,不光同意,他也觉得留颜娇在身边确实可怕,便道:“痛失战狼,你心内自悲痛,这样吧,本宫给你放个长假,到时招你你再回。”
颜娇岂会听不出意思,可还得叩谢天恩。
太子这条路走不通,颜娇抱着狼艾九又往京兆府而去,还未近前,远远的便看到行凶的那些人大摇大摆的自府衙门口出来。
颜娇不由的翻个白眼,随即悄悄跟上了这些人,他们七拐八拐穿门走访的去到了元相府的后门。
眼下事实已作证,颜娇快马加鞭往京兆府而去,好歹府尹这个小老头儿还愿意见颜娇,不过见着的第一面便道:“也不是什么大案上,问清缘由,本官就命那些人回去了。你还特地跑一趟,也快回去吧。”
“府尹大人,”颜娇不死心的道,“我刚才明明见他们去的是元相府。这事定与元相脱不了干系。”
“小将军!”小老头儿眼睛精光,厉声道,“小将军还是年少不谙世事。先不说到底是不是元相所为,就算真的是元相所为,首先死人了嘛?没有吧,死的只是一只狼而已。见那品种也不是什么稀有品种吧,应该是草原上随处可见的草原狼,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