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马之人
走出空间,上官曦月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元帝的叮嘱,“哥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思索间,马匹的嘶鸣和车轮急刹的沉闷声穿过上官曦月的双耳,以及车夫声嘶力竭的呼喊。
上官曦月马上闪身后退,和车马擦肩而过。露面压出很深的印子,车夫大口喘着粗气,放下马鞭,伸出头,死盯着上官曦月,看到眼前这女子长的不像任何一位他认识的达官贵人,而且衣着朴素,就理所当然把上官曦月当成婢女了,便破口大骂,“是哪个贱货胆敢挡大人的路!若是惊动了车里大人,你担负地起吗!”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上官曦月只能道歉:“路远神游了,实在抱歉,还请您和里面的大人见谅。还请麻烦您告知小女一下,此处乃何地方,小女双目失明,无法辨认。”
马车夫依旧在骂:“也算你这个狗东西识相!瞎了眼的,怪不得还敢往路边跑,切!赶紧往路边滚远一些,好狗不挡道!”
上官曦月也有些生气了,毕竟这个车夫骂的实在太狠,他什么身份,自己什么地位?还用得着受一位车夫的气!自己客气地说话,却换来一阵臭骂,想想都不平衡。
车内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男人的脸,他瞧着上官曦月,突然身体猛地一震,面色苍白,一眼便认出这是渊身边的大红人。男子的身边坐着一位和上官曦月年纪相仿的女子,她和男子是父女关系。
“父亲何故如此紧张?”
男子揩去额头的汗水,又望了几眼上官曦月,确定没认错人后,立刻指着车夫厉声道:“住口!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待我回府必将你修理一顿。”车夫吓了一跳,住口了。
接着,男子对女儿比了个手势,接着,起身下车,对着上官曦月鞠躬行礼,“小人气盛,待鄙人回府会好好教育的。鄙人姓秦,名东良,自树德,乃黎元殿户部尚书,此番波折,还望大人不要将此放在心上。”
看到父亲如此恭敬,自然也猜出来上官曦月的身份并不简单。
上官曦月也不装了,刚来差点被撞就算了,还被人骂了,于是,她摊牌了,“我是九玄元神东皇楚离,创世神的小女儿,不过现在仅是一位闲游的路人罢了,不必如此,我也不会将此时放在心上。”
秦东良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慌,自己惹了所有人都不敢惹的人,连连鞠躬道歉,差点给磕头了,于是,他从车上拿下整整一大箱黄金,然后赔笑道:“是小人失礼了,一点礼物,还请您笑纳。”
上官曦月愣住了,但出于个人原则,还是委拒了。
接着,秦东良就开始开嘴炮,“您真是闭月羞花,才貌双全,下人如此狗仗人势,您却依旧安如磐石,稳如泰山,佩服佩服…”反正就是一个劲地拍马屁。
上官曦月道:“不必如此,我只是想问问您,这里是哪里,您知道渊在哪里嘛?我找他。”
秦东良都快吓死了,这个人竟敢直呼圣上的大名!按理来说是要砍头的。
秦东良颤抖着说:“神明大人,这里是禁城,圣上他正在明阳府内休息。您若是不嫌弃,可以和鄙人同乘一车,也正好顺路。”
上官曦月点点头。车上,秦东良指着女儿说,“小女秦书瑶,摽梅之年,也算懂些世面,有些方面可能礼数不周,还请您不要责怪。”
“不会不会。”
秦东良不知从何处翻来一只鸟笼,里面有只红头蓝羽黄肚的鸟,叫声甚是可爱,扑腾着翅膀倒也很显生气,秦东良要将鸟笼递给上官曦月时,秦书瑶拦住了,指着上官曦月的眼睛。秦东良突然顿悟了,给瞎子送观赏鸟的确不合,于是将笼子收起来,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只黄金雕刻的长笛。
上官曦月一时尴尬了,她摸出来这笛子材质非同一般,恐怕是价值连城,摆手道:“您不必如此,我不善音律,这东西放着也是放着,就不要了。”
于是,秦东良换了将近十多件,上官曦月一件都没有要,路上,他们不断问元帝他们的情况,上官曦月要么装傻,要么模棱两可地不谈,这些都是元帝交待的。
秦东良的目的很简单,上官曦月左手元帝,右手东皇剑荧,她一句话,自己要么高官厚禄,要么到被贬塞外,这么肥的大腿,傻子才不会去抱!
上官曦月自然也懂,所以一样都没有要。到了明阳府,上官曦月一下车就走了,秦东良还送了一程,回到车上,他总算是松了口气,抹去汗水,心有余悸地说:“差点!我们秦家就要去千里之外种地了。”
接着看几眼车子里的金银财宝,“这些可都是送给御史大夫的东西,得亏她没有拿,不然我还不好交代。”
秦书瑶小声道:“父亲,那件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我…我不想…”
“住嘴!没有余地!你看看我,我混迹官场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你啊,现在我贪污的事情快被挖出来了,我天天给这个人送钱,那个人送礼,活的像狗一样,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