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矛盾
上官曦月对着笼子,她不知道这些孩子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但光是孩子的啜泣声就足以宣示他们的痛苦了。
上官曦月学着元帝的样子,将被雨水浸湿的肉包递给孩子。
孩子们互相看看,不哭了,一个胆大的跳起来,将包子瞬间夺过,一大口就要将包子整个吞下,其他的孩子慌了,纷纷开始争强。
“慢点!慢点!”上官曦月马上把所有的包子交过去,奈何僧多粥少,很快就被分完了。那帮孩子们吃完包子,俯下身,上官曦月以为他们是要磕头感谢自己,刚要叫他们起来,却只见那些孩子像狗那样嗅地面的味道,接着,就开始舔包子滴在地上的油。
“你们这是干什么!别舔地面,很脏的!”
孩子依旧在舔,甚至寻找地上的渣子。上官曦月不免一阵心疼,“这是被饿了多少天啊…”想到自己年幼时的同样的经历,躲在富人家的门后吃富人的剩菜,在垃圾堆里苦寻饭渣,误食毒草疼得死去活来,不免同病相怜。
现在并非抒情的时候,上官曦月问道:“孩子们,回答我,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孩子的回答五花八门,但大部分都是被拐来或者被迷晕带过来的。
“是谁把你关们在这里?”
“是一个大蛆虫叔叔和一个小土丘叔叔。”
“啊?可以详细一点吗?”
“大蛆虫很凶,经常骂人,不给我们饭吃,他一会儿老,一会儿又变年轻。小土丘,他…他太吓人了,他会把刀子变成红色,把地面也变成红色,空气里全是盐和铁,活蹦乱跳的小伙伴再也不会说话了。”
听到这,上官曦月不禁后背一阵凉,这个大蛆虫十有八九是渊,小土丘估计就是巫贤了,“那么他们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会有轰隆隆的声音,然后小土丘会抓四五个伙伴走,那些小伙伴一走,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好,谢谢你们。”上官曦月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她不敢想象那堵门后面有什么血腥的画面,还有渊要杀她的计划,她整个人都发愣,“我该怎么面对他?如果我装作若无其事,那么这些孩子怎么办?如果我找他对峙,那么他又会作何反应?他本来就想杀我,加上秘密被发现的刺激,他会不会直接失控杀我?”
踌躇间,一个小女孩糯糯地说:“姐姐,救救我…我有个哥哥,马上就是他的生辰,我编了好多花篮,我还许诺要送给他…姐姐…”
上官曦月哭了,“抱歉,姐姐是个懦夫…姐姐也怕,大蛆虫也要杀姐姐…”
“轰隆隆…”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压抑的声音伴着低语犹如恶魔在吟唱哀歌。
“姐姐快躲起来,大蛆虫和小土丘要来了!”
上官曦月还没缓过神,慌忙寻找藏身地。
“姐姐快来!躲我们身后!”孩子们纵向聚在一起,形成一道严密的人墙,上官曦月躲在人墙后面,只要孩子们不动,上官曦月就不会暴露出来。
“姐姐别怕,我们会帮助姐姐的。”
听到这,无与伦比的憋屈感在心中扩散,自己好歹是神,而且估算实力,和渊开打,至少七成能赢,但是自己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还要寻求孩子的保护,窝囊!太窝囊了!“是啊,我连一群孩子都救不了,还算神明吗?”
镇定下来,渊和巫贤的交谈声传了过来。
“闷死了!”渊咒骂道,“外面闷就算了,里面居然也这么闷,若不是雷声能掩盖小孩的哭声,我才不会选择这么个鬼天气来炼丹。”交谈间,渊注意到走廊的尽头全是水渍,还有深浅不一的印记,而自己和巫贤都是干燥的,瞬间明白了。
巫贤笑着说:“圣上剖尸的手法更精进了,等到大成,您就可以自己取那…”巫贤话还没说完,渊就打断了,接着指了指走廊内的水渍。
“这几日辛苦你了,你也可以退休了,算着时日,小楚离应该快找到生命之神了,嗯!我相信她,她一定可以的!”
渊顿了顿,处理好言辞,“你以后不要再提小楚离的事了,我已经放弃计划,真是无厘头,小楚离那么乖巧体贴,又是我好兄弟的亲妹妹,我怎么能对她举起屠刀!”
听到这,上官曦月就如打了一针强心剂,“太好了,渊不会那么做的。”
巫贤愣住了,还以为渊在发神经,刚要开口,渊示意他闭嘴。
“今天算是最后一批吧,有了生命之神,我就再也不需要那么多孩子了,也不用杀人炼丹。但刑部的人真叫我无语,抓这么多小孩,待会儿我会传话相关部门,将这些孩子妥善处理,反正他们还小,估计也搞不出什么风浪。”
“太好了!”上官曦月在心里默念着,“大家都有救了。”
“说起来,我也得该走了,这么大的雷,小楚离估计很害怕吧,这会儿应该躲在被窝里发抖了,顺带一会儿叫下人买点甜食哄哄她,花姑娘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