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下半部分白煞好看)
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微笑抿唇,镜中女子笑如春山,眉似娇柳,她执了玉簪盘了乌髻如云,笔若游鱼,一点映梅。
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她的的倒影,镜中她妍丽无比,玫红轻点,一面粉黛。淡红的脸颊泄露了几分俏皮。将长发轻挽,缀上赤红色步摇,金钗之年便拥有倾国倾城之貌。她双眸含笑,执起一盒胭脂,轻点朱唇,淡然抿唇,那刻,明月也谢了光。
起身,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
她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妖冶的盖头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一笑而倾城,一念而情深。
你…准备好了吗?
回望,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看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瑶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查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携手,温暖的掌心是深情的温度。相视,情窦绵绵,依偎,缠绵悱恻,拥抱,含情脉脉…
礼堂之外,十里红妆;大堂之内,四面笙歌。金碧辉煌,灯影流转。笙箫奏凤凰,鼓乐迎佳宾。祥云绕屋宇,喜气盈门庭。
“一拜天地…”你说我是天空赐予的礼物,那我赠你一路星河。十年童真,我们是青梅竹马;十年舞象,我们共邀明月;现在弱冠,我们荣登大雅之堂,终成眷属。鹊桥乍渡欢何苦,鸳蝶新成乐未央。天地为证,日月为聘。爱你,绝非一朝一夕。
“二拜高堂……”花瓣洒,嫁与心中郎,鸾凤和鸣;百梳发,粉黛倾城颜,凤冠霞帔。比飞却似关雎鸟,并蒂常开边理枝…
“夫妻对拜…”东窗墙破动地来,惊破唢呐新婚曲。九重烟灰振凌云,宛若千车万乘。“新婚之夜,为何不请我?”来者身高丈二有余,凌乱的头发像杂草,虎背熊腰,山岳般的身体是那么熟悉。土黄色的皮肤开裂气的开裂,沟沟壑壑凹凸不平,虽小的丹凤眼此时却怒目圆睁,密密麻麻的血丝不是常人所有的,废厚的嘴唇向外突出,如有所语,连脸上的痘都似喷发的火山。丑陋的外貌让他看起来像癞蛤蟆,狮子的结合体。
“王希?!”上官曦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诈尸?不可能!僵尸?丧尸?不像!玄月,明明…明明…已经贯穿他的胸膛,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天生心脏长右边,这才险后还生,没想到…没想到…”王希掩面痛哭,不难明白,他哭的是田湉。上官曦月冷静了许多,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内 ,“还好,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第二次,可惜玄月不在身边”王希哭罢,他阴沉着脸,怒喝道:“今天,我要叫你们血债血偿!”
上官曦月很不屑:“就他?等等!”空气在王希周围凝结,震颤着围绕运动,王希右手做出拳状,上官曦月心脏骤然一跳:“小心!”随即将林正辉扑倒。但听轰的一声滔天巨响,空气里弥漫着乳白色雾气,50名宾客还没来得及躲藏就化为齑粉。“他是执法者!”就在一时间,一股巨力将上官曦月拍飞,深入墙面一尺才歇,金银玉钗撒了一地,那次内力消耗让她至今仍深受痛害,不禁口吐鲜血。
“上官曦月!”林正辉大喊着,殊不知他已然成为王希的目标。“啪!”先是火辣辣的一掌拍下去,很快又变成拳头,一下,打的他眼斜鼻歪,双眼冒金星,“呕…”吐出一颗牙。“你真不禁打,懦夫!”又是一拳,林正辉的脸就像开了染坊,红的,绛的,黑的…啥色都有。没等他喘息,巨大的压力感顶上他脑门。
“若不是怕伤到我老婆,我又岂会惧怕你们几个爬虫?真以为我们天界执法者都是软蛋?直接挤爆你脑袋冒死太便宜了,这样吧。”王希粗鲁的将林正辉按在地上,面部朝下,呈亲吻状,口鼻全部结结实实的闷在地上。王希拾来一条凳子,两个腿中间是林正辉的脑袋,王希在板凳上用力按压几下,那腿直接陷入土里五寸,正好固定住林正辉后脑勺,很明显,王希想让林正辉活活憋死,王希对自己的成果甚满意,王希又狠敲林正辉扭动的四肢。“你再乱舞我打断你的腿!”
林正辉拼命的挣扎,大喜不能变为大悲!但是………
环顾四周间,突然醒悟:“上官曦月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这。”鲜红的婚纱不知是血还是布,看着林正辉被虐,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