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路

“唉，可怜的上官曦月。”叶瑶摸着她的脑袋，眼里是宠溺还有一丝辛酸与无奈。“呜…臭妞，臭妞！”

叶瑶捏着她的有些冰凉的手，眼角泪花闪烁。她抬着头，看到刘焰姬呆若木鸡地力在那，怒火中烧，“你怎么还不走？我尊重上官曦月的选择，所以你快滚！”

刘焰姬只是长叹，“我想照顾她，最后道别，还有，你不会真的要把她囚禁到死吧？”

“我的确会囚禁她，这是她自己答应的，她已经是我的了。”叶瑶捏捏上官曦月的脸，又往她嘴里送药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官曦月肯定会信守承诺的。”

叶瑶邪恶地笑笑，“我真的太喜欢她了，太想把她占为己有，所以…就像我说的那样。”叶瑶把头埋进上官曦月柔软的身体，任细腻的触感让她如痴如醉。

“你这个…畜生！”刘焰姬大发雷霆，举矛就杀。叶瑶则是轻蔑一笑，狐尾一拍，魔气护体，“砰！”寂鸢被击飞数米。叶瑶转过头，刚想嘲讽，却发现早就不见刘焰姬身影。

突然，一剧痛从后背传来，肤痛欲裂一般，她猛然转过身，刘焰姬正将云黛插入自己的身体。一股怪异的功法在体内横冲直撞，自己的魔气开始土崩瓦解。

“这是什么？”叶瑶催动魔气，但依旧徒劳无功，痛感深入细胞，叫她眼脸泛白，狐尾已经掐住刘焰姬的脖子，叶瑶看看昏迷的上官曦月，放了刘焰姬一马。

那云黛渐渐与叶瑶的骨肉融为一体，云黛贪婪的吸食妖血，弄得叶瑶痛不欲生，伤口撒盐似的痛让她飘了半条魂，不知功法，自己的身体也渐渐瓦解。黑雾渐起，叶瑶的身形越发朦胧。最终，叶瑶化为一缕黑烟，烙于云黛之上。

最后一刻，叶瑶将上官曦月放到地上。刘焰姬抱着上官曦月，拾起云黛，内心五味杂陈。

………

两天后，上官曦月大病初愈，她端详那云黛牌，内心说不出的落寞，“把她放出来吧，叶瑶不算坏。”

刘焰姬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手里的金樽磕在桌上，厉声道：“上官曦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千辛万苦把她收拾了，你也不看她身上背了多少人命！”

“可…可…”

“我不管，这牌你拿着吧，别再放到我面前！”

又三五日，上官曦月与刘焰姬装备齐整，尸湖中，上官曦月一把极阳真火，滔天的水汽氤氲中，尸湖成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海，尸水消散尽净。尸水下尸骨森森，白骨如林，削口盹口都被尸水腐蚀殆尽，酸臭味扑鼻而来，叫人反胃。

上官曦月稍微挪脚，底下的妖骨便棒棒作响。

“我来！直接敲碎就好。”刘焰姬晃动胳膊，正欲施展拳脚。

“别！妖也是命，来了一趟，流程还是要走一遍的。”说罢，上官曦月体内功法流转，极阳真火遍布尸骨任意角落，就那么烧啊烧，烧啊烧，烧啊烧。白骨虽硬，□□则伤，极阳真火只是轻轻一拂，白骨瞬间成灰。

就那么烧，烧，烧。不下数刻钟尸骨还是没有完的迹象刘焰姬再也忍不了了，她推开上官曦月，行天诀爆发，寂鸢光辉灿烂，只是一式攻击，就打出了数百米深坑。

“上官曦月，出去要紧，回来再烧不迟。”

骨渣四溅，尖锐的碎骨漫天飞。上官曦月双手合十，默念着“勿怪！勿怪！”

不知破了多久，毁坏了多少尸骨，劈开白骨山，终于，俩人在碎骨中找到一朵幽蓝色的小花。蓝色的花瓣娇艳欲滴，花蕊如小巧玲珑的碎璃，叫人赞不绝口。

“诡尸兰，长于万尸林中，以死气为养，就如暗夜中点点银星，有这么一丝娇容…”上官曦月轻触柔嫩的花瓣，意料之外的是，诡尸兰竟抽走一丝阳气。

诡尸兰的花瓣如被烧红的烙铁，根茎叶脉一片橙红。上官曦月明白了什么，双手死死抓住花朵，极阳真火顺着藤蔓把花点燃，她的根，她的经，叶，花，就如烧红的木炭。

整个地板被点燃，灿烂的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果然，这个地板就是诡尸兰的根，而真正的出口，就在根下！”

天知道这诡尸兰的根到底是如何生长的，刘焰姬以寂鸢狠狠一顿，诡尸兰的根茎总算是破了，那是一个黑魆魆的大洞。上官曦月停下手，没有继续烧。

洞里伸手不见五指，但阳气却无比旺盛。极阳真火再次迸发，洞里有些无头小鬼，寂鸢挥动几下，他们就魂飞魄散了。

洞里是无数古城楼阁，俨然一副地下古空城，一眼看去，无边无涯。尽管景色大气斐然，可上官曦月一点赏景的心情都没。刘焰姬却要疯了，“出口到底在哪里？！”

她怒吼着，再也禁不住翻开往日的九张，她快要崩溃了，挥动寂鸢，一破千军，墙翻屋破，光晕如纱，只是一挥，绝世古城就成残垣断壁。

“刘焰姬！你疯了！别破坏！”

刘焰姬依旧视若无睹，举着寂鸢嘎嘎乱杀，所到之处，不留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