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孙女
看没什么人了,上官曦月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水草地软趴趴的,从岸边看不见了上官曦月的小腿,齐膝的草犯了点黄。与其说是草地,倒不如说是沼泽,草根下是臭烘烘的淤泥,一脚下去,只觉得湿湿的还软软的,好像一踩就会陷下去。
“你小心点,这种水草地很危险,下面全是稀稀的淤泥。”
“害,我爬树能掏鸟窝,下河能摸鱼,野的很,天塌下来我都不怕,也就你这个没见识的才会怕一点…”没说完,上官曦月突然踩空,从水草地里陷了进去,她的整个人矮了下去,细瘦的小腿被沼泽吞没。
…
“阿青,救我!”上官曦月浅浅的挣扎一下,却越陷越深,上官曦月用很可爱的眼神祈求。
海东青的眼神却很微妙,看戏的快感令她愉悦,“嗯…这个啊,好吧!把你的十三铭伸过来。”
十三铭汇聚成绳子,一端在上官曦月手里,另一端在海东青,英招,帝江手里。然后嘛,那三拉绳的的演技真的绝佳,上官曦月一个人拉绳的力道都抵得过他们三个,但他们的表情却都跟生宝宝似的痛苦。
“啊!使不上力了,你自求多福吧!”那三个畜牲嬉皮笑脸地退下了。
“啊!啊!啊!啊!啊!天啊,这水好凉啊!我要怎么办?等青衣门把我弄出去吗?”上官曦月扭动了几下身子,还是徒劳,上官曦月叹了口气,道:“天要亡我啊!”
“天怎会亡你?小姑娘,不就是一个臭水沟吗?爬溜几下就出来了。”定睛一看,是一位七旬上下的老头,一身朴素却有些旧的长袍,枯柴似的手可以清晰地看见经络,胡髭已到肩,河流似的皱纹都可以看出他的年级。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乡巴佬的嘴可是杂的很,估计明天我的事迹就能从西传到东,还要把我从头到脚嘲讽一遍,倒霉!”
上官曦月冷冷的说:“大爷,您回去吧,我自己来!”
“就你刚刚滑溜地跟泥鳅样,甭想钻出来,我看你啊,还是把那锁链绑个重物,再顺着锁链爬出来就行了。”
“我信他,这中人十有八九是来看热闹的。”但上官曦月没有选择,半信半疑中,上官曦月顺着老头的办法,居然真的爬出来了。
此时的上官曦月大汗淋漓,裙裾,裤腿都是泥,风一吹,凉飕飕的。她安排海东青帮她去探路,一探不知道,纪江晴他们居然走了!把上官曦月落下了!邻里街巷还有几个游走的青衣门门士。
“姑娘,你看你一身泥,要不跟我回一趟家吧,我家里正好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
“啊这…”上官曦月打量了一番这老人,咽了口唾沫,同意了。老人家不大,但很整洁,干净,整个屋子清清爽爽的。上官曦月大致浏览一圈,老爷爷有一间工作室,里面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石头,这些石头上雕刻者花鸟鱼虫,也有山水田乡,但无一例外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原来老爷爷是雕刻家,雕得真好,我都闻到花香了。”
“哈哈,姑娘,这是我女儿小丘。”上官曦月顺着老爷爷手指的方向看去,吓得心都冷了,老爷爷指的地方哪里有人?明明是一块空地!上官曦月环顾整个家,也只有雕刻家和自己两个人啊!难不成,是鬼?
上官曦月顿了顿,道:“小丘在哪?我眼神不好!”
雕刻家还是指着原来的方向,“你眼神不好,我干雕刻的眼神可好了,那就是我孙女小丘啊?你看,她长的多好看,和你一样!”
上官曦月不禁诧异起来,“这老头神经病吧!哪有人?不行,我得快些走!”上官曦月刚刚转身去开门走,却发现,门先一步被敲击,“砰砰砰…”急促而又迅猛。
雕刻家有些慌,他指了指房子,示意上官曦月躲进去,随后开了门。门外,正是两个身着青衣的青衣门门士。他们吧鼻子吵着天,“嘣!”把门踢开,嚣张跋扈地说:“秃头!有没有看见一个没见过的面孔?女的,长的不错。”
雕刻家摇了摇头。那俩门士的表情有些难堪,“妈的,这个妞跑哪里去了!”烦躁了对着那门又踢一脚,一眼暼到雕刻家院子里一只鸡长的不错,就用公鸡不下蛋为借口,把鸡带顺了。
等人走了,雕刻家有些怅惘,他抱头痛哭,道:“小丘,你心心念念的阿福被青衣门抢走了!爷爷对不住你!小丘,我的好孙女,你别哭了!哎呀,别哭啊!”看似在难过,在上官曦月眼里,雕刻家就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一会后,天色渐渐暗了,老爷爷道:“姑娘,你可以用小丘的东西,她同意了,不过不能弄脏弄破,她给她的每个杯子与裙子都取了可爱的名字。明白吧?”
上官曦月点了点头,房子里那张属于小丘的床,今晚躺的是上官曦月,小丘的便衣被上官曦月套上了。上官曦月躺在床上,会想着杜明如死亡案的种种细节。可是,房子里叮叮咚咚的声音叫她不得安宁。那是雕刻家在工作。
上官曦月被吵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