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此时,上官城南脸色有些生气,他恨不得马上冲到上官曦月面前,逼出元荒的下落,然后把元荒打个落花流水。
元帝道:“老色龙,等一下吧,我刚刚和月月说了不少事情,让她自己消化一下,给她一点空间。”
上官城南点点头。
半晌过去了,上官城南进了屋子,此时,屋子里冷地就像太平间,不一会儿上官城南的手就凉了,门窗紧闭,暗的就像晚上,黑魆魆的。
上官曦月此时正在安详地修炼,无极道修炼起来非常平静,既没有气晕也没有很强大的气息,看起来就像一位僧人在打坐。
上官城南缓缓走到上官曦月身边,急躁的内心还是按耐不住,道:“月月…你…感觉怎么样?”
上官曦月此时就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修炼,就好像上官城南并不在身边一样。
“月月。”上官城南轻轻的拍拍上官曦月的肩膀,上官曦月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上官城南大声的说:“月月,你没事吧?该不会灵魂出窍了?”说着,还敲敲她的头。
“月月!”上官城南急了,他摇晃起上官曦月的肩膀,可上官曦月还是没有半分反应。
“完了,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上官城南把魔气注入上官曦月体内,突然,上官曦月体内运转的无极道本源之力与魔气碰撞,二者碰撞产生的力量就像在上官曦月体内炸了一颗核弹,威力冲刷着她的经脉,疼得她双眼血红,嘴角微微流血。
眼见好心帮倒忙,上官城南不免有些愧疚,可是上官曦月却慌忙说:“抱歉,是我错,我不该对您的关心置之不理。”
上官城南不禁愣了几秒,随后看到上官曦月在擦嘴角的血,刚要帮忙,上官曦月却摆摆手道:“不必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已经…”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大口血冒上来,上官城南马上帮她擦干净。
“谢谢您,烛龙天神大人。”
上官城南有些不知所措,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没必要这么客气,月月,你以前还给我办丧事呢,不记得了?”
“啊?这样吗?那真是抱歉,是我不知轻重,是我愚笨急躁,我在此向您道歉,还请您见谅。”说着,上官曦月恭恭敬敬地给上官城南鞠了一躬。
上官城南不禁攥紧拳头,“这个元荒!把我的月月变成什么样子了!下次我看见他,不把他的头拧下来我誓不为人!”
上官曦月轻声说:“大人,如果您有空闲的话,还拜托您把我送回我父亲身边,谢谢。”
“你…都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
上官曦月点点头。“是的,感谢您的关心。只是,我不会再称呼您为父亲了,上官曦月也并非我的本名。”
上官城南微微叹气,“没事,也罢,以后你叫我南叔叔便好,但我还是习惯叫你月月,东皇楚离太过于冷淡。”
上官曦月点点头,“您随便称呼我月月便是。”
“嗯,说起来,月月,你为什么找元荒。”
“哦,我有一些关于无极道修炼的问题,想要问他。”
“为什么不问你哥哥?你哥哥在这方面比元荒擅长多了。”
“因为哥哥一直给我一种无法相信的感觉,包括他刚刚说的什么‘虚’啊,什么‘实’啊。”
上官城南生气了,“月月,你哥哥怎么可能会害你!倒是元荒,我知道,他自己修为无法进阶,导致自身战力低下,所以听说他最近正在谋划攫取众神的修为,搞不好,元荒第一个盯上的就是你。”
“不可能!我的父亲一心向好向善,循循善诱,教子有方,心系天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南叔叔,请您不要随口胡言。”
上官城南突然发现上官曦月衣角的血迹,还以为是刚刚没擦干净,向后一看,就看到了上官曦月缠满绷带的后背和渗血的红斑。
此时,上官城南早已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但他还是尽力压下来,“月月,你告诉我,元荒在哪里?我和他好久没有过碰撞了,今天就好好切磋一下。”
“南叔叔,伤疤是父亲给我的鞭策和激励,我知道您要干什么,万万不可啊!他是我的父亲!”
“父亲?”上官城南冷笑一声,“哪个父亲会把女儿打成这样?会把女儿活生生打死?会把女儿的头颅砍下?会无动于衷地看着尚在襁褓中的亲生骨肉被活生生剥去皮!”
“这…”上官曦月愣住了,“也许,是一种历练吧?”
“历练?月月,抛弃自己的骨肉早已罪无可恕了,况且他还那么虐待你,如果恶如人贩子,会卖掉自己的子女,你的父亲这么做与那些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有何区别?”
上官曦月愣住了,她不再说话。
上官城南拍拍她的肩膀,为她揩去额头的汗水。
“谢谢,我本以为您是很残暴的,没想到现实与我的记忆有如此大的偏差,看来看事情还是不能以偏概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