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遇袭
的计划失败,他一个翻滚破窗而出,顺着二楼的栏杆飞身跃下,刚好落在马厩的草棚上。
卢亦玫和王栋赶到窗边去看,发现贺拔真把手指放在嘴边吹响哨声,突厥马扬蹄嘶鸣,冲出马厩跑向旅店的大门,贺拔真顺势一跃上马,一拍马屁股趁着夜色离开。
王栋也要从二楼往下跳,卢亦玫拉住他:“他是他,你是你,你这么大只怎么从窗户跳下去?”
王栋看了看这半人高的窗子,确实容不下他……
讪讪地摸摸鼻子:“我这就下去追。”
“慢!你听见他驭马的哨声吗?”
“听到了,是不属于玉国的音调。”王栋转过头瞪大双眼望着卢亦玫:“你怀疑他不是玉国人?”
“对,我儿时曾在蔚州碰到过突厥的驭马师,刚才那音调十分熟悉,我怀疑他是突厥人。”
“可是他为何要刺杀你我?听着哨声这匹马应是他的,咱们给他留下钱才带走马,为何要不问一句暗中行刺呢?”
“或许是无意间发现我们的身份……”
“此言有理。”
二人不再细想,一个点上灯留下匆匆收拾行李,一个叫醒店小二去询问附近有没有马贩或是家中有马的。
他们不再睡觉,照这个突厥人逃跑的方向看,此人很可能大隐隐于市,藏匿在玉京城内。
那对于卢府甚至玉国都是个隐患,他们必须提前回府和姨母阿娘商量对策。
*
贺拔真将乌云藏匿好,自己顺着城墙边找寻最薄弱之处,趁着没有巡逻的守卫翻墙进到玉京城中。
他是从北门进入,进城就面临一个大问题,他被鞭子抽的后背还在往外渗血,不去处理一下,恐是会伤口发炎溃烂,他当务之急是找个医馆。
站在玉京居民坊的屋檐上,他向东西南三个方向放眼望去,发现西南边还亮着些灯火。
越往西边走,越能从暗夜中看清楚那是前后三条长街还有未打烊的店铺在收拾东西。
因着商业坊间比居民坊间的宵禁要晚上一个时辰,贺拔真恰好幸运的赶上西市还未全部打烊。
他抱着一包袱,几下来到西市的楼顶,挨个观察,最后发现有这么一家,门口放着草药筐,地上还铺着未收的草药。
这多半是医馆或是药店,若是药店他敲开门买些药材自己处理也是可以的。
于是贺拔真再度把曲领拉上去遮住下半张脸,走到店门口,发现店门就这么开着半扇小门。
侧身挤进去,屈指在门板上敲敲,柜台正在拨算盘的老先生抬起头:“公子,您可有急事?需要医治何处?”
贺拔真干脆不装了,他把自己记下来的信息全部用上,用带着外族口音的语气十分不满地大声嚷嚷:“爷让桂音阁的娘儿们给抽了,你们玉京的女子真泼辣,快找个能给我上药的大夫。”
“您往里走,屏风处右拐,坐在坐床上稍等片刻,我叫姬大夫来给您诊治。”
“好嘞,快一点!爷要痛死!”
眼见是来玉京旅游的胡人,老先生不敢耽搁,跑去叫姬恒来给他治病。
姬恒正在后院分草药,同屋的还有卢怀瑾,脚下踩着药碾子,不时地抓把草药放进去。
“姬大夫,来了个后背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的病人,您快去看看吧。”
“我这就来。”姬恒起身,走到一旁架子旁撩起铜盆中的水净手,那巾子擦干,这才去前厅找病人。
贺拔真后背的鞭痕简直触目惊心,不是说被抽的血肉模糊,姬恒什么没见过?
是因为鞭子的倒刺扎在伤口里十分难取。
贺拔真咬牙说自己不要用麻沸散,就这么给他处理吧。
毕竟他还需要随时警惕被那对男女追上。
姬恒没意见,劝过病人,可他又不听,只能就这么替他拔倒刺。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倒了下去。
卢怀瑾赶过来:“阿恒,发生何事?”
“没事,病人疼晕过去……”
卢怀瑾凑过来观察贺拔真身上的鞭痕,不禁啧啧出声:“啧,这是谁这么狠毒,竟然用满是倒刺的鞭子……这种倒刺鞭让伤口难以恢复,又很容易发炎化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武器啊!”
“怀瑾,那你会用鞭子吗?”
“会啊,不过我没那么擅长,最擅长的还是二房那两位妹妹。”
“嘶……”贺拔真痛醒过来,他手扶着坐床边沿,想要撑起身子。
“公子,莫要再动,先这样趴着,我好给你上药……”
听得门口有动静,吱呀一声小木门打开了,卢亦玫和王栋陆续钻进来。
卢亦玫从屏风处探出头,给未来姐夫打招呼:“姬恒姐夫,我是亦玫,半夜来叨扰你了,王栋他被匕首扎了几下……”
王栋面带歉意地绕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