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点勉强，便道：“庄园这么大，我们的方向不可能走到一起吧？”

柏铎轻笑：“不可能，但不还是发生了。”

方莉想起他知道自己手稿的事，犹豫再三，还是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问他：“围棋赛那天，你为什么要说手稿是我的？”

她特意斟酌过询问的方式，表现出是柏铎硬要把手稿说成是她的困惑语气。

柏铎：“本来你可以隐瞒到底。”

方莉愣了一下。

柏铎揭明道：“一开始收到那份手稿，我也以为是哪个对李祁周钻研很深的老手，把高中信息也收集了，后来我找人同样整理了一份合集，发现有些地方不是同一所高中的话很难获得。”

“推测系新生，跟李祁周同一所高中，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就只有你了，方莉。”

但她明明没跟女同学透露自己是哪个系的啊。方莉依旧道：“你把范围缩小到推测系的根据是什么呢？”

她仍然怀疑柏铎也是重生的。

柏铎暼她道：“你不知道吗，有个特殊符号只有推测系在用，你的备份里就有那个符号。”

“……”百密一疏啊，她整理备份的时候不自觉用了前世的习惯。

这也说明了柏铎真把那份手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还是非常仔细的那种。

再聊下去估计就会聊到为什么她一个新生会用推测系的特殊符号。那女同学刚入学，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正常，但柏铎就不一定了。

方莉承认道：“是我，我下注买了你赢，所以才倾力相助。”

柏铎懒洋洋道：“那是我不够努力了，只能打成平手。”

实验室他打药物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方莉默了片刻，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风又猛烈地刮起来，相比昨晚的狂风弱了不少，但依旧可疑。前面就是一个分叉的小道口，左右两旁林立三米高的灌木。

方莉被吸引注意，望了会儿突然道：“柏铎，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白石像？”

他们随之走过去，待抵达石像跟前，方莉发现它的样子更模糊，小天使的翅膀看上去像两片叶子，仿佛没长羽毛似的，而底座的郁金香也变成了融化的雪，如果不是见过雕刻更精细的版本，根本看不出那是郁金香。

柏铎说：“庄园建的时间跟花园不会相差太久，两边的石像却像相差了几十年。”

方莉点点头：“对，我可以肯定白石像也不是伪物，因为伪物会想尽办法靠近原型，而不是像眼前这样，差距这么大。”

其实伪物很好辨认，越是跟原物相像中带着点不对劲，是伪物的可能性就越大。

她和柏铎又朝那个方向逛了一圈，裁入的植被都很新，跟森林般的花园近似，石像相差的时间显得愈发怪异可疑。

就在他们打算回去告诉这个信息时，沿路回去的风开始大起来，同时方莉不习惯走庄园的小道，不小心就被风吹得趔趄了一下，身旁的柏铎立刻抓住她的胳膊。

“谢谢。”方莉连忙稳住身形。

令她意外的是，柏铎抓她的力道特别紧，像是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导致他非常警敏，所以才能第一时间避免她摔个狗吃屎。

眼下柏铎慢慢卸掉力道，但表情还残留一丝担忧，说：“师妹，尽管你脑子好使，但是身体反应速度太慢了。”

外表18，心理年龄23+1的方莉沉默，哪怕她真18岁，被一个17岁的喊师妹也很怪。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那天实验室她也一时兴起称呼他为师哥，但眼下不同的是，他看上去似乎没这个意思…

“对了，有个问题我还没问你。”柏铎又开口，“你怎么知道推测系大二才开始用的特殊符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