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有人将一首歌听了一千多遍7
“爸,这是什么?”
“拿去。”
“我不能要。”
“拿去。”
“爸,我不能要你的钱。”
“时祺这病治疗还要不少钱,而你姐也没有个什么工作,你们的金钱来源都靠西末书店是吧。”
“爸,不是的。”
“你姐或许不全是,但你肯定是。你姐应该也把西末书店全部的收入都给你了。”
胥言愧疚地低下头。
“你姐她,她靠着版权费还有新书的出版费之类的,至少她的生活还能过得去,而你就不一样了。”
“西末书店对你来说肯定也是入不敷出,杯水车薪。”
“处处要钱的时候,那多一些是一些。”
胥言红着脸不情愿接。
“你不收下,你姐的书店就还要用来贴补给你,甚至还不够。”
胥言接了过来,低着头,“谢谢爸。”
胥父摇摇头,“我们都这个岁数了,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帮到你们,哪怕一点也是一点。”
胥父拍了拍胥言的肩,“胥言,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时祺,还有,你姐。”
“我实在是不放心她和姓许的小子又有什么纠缠。”
“爸。”胥言看着他,“我姐离不开他,就像我离不开时祺,而你离不开妈妈一样。”
胥父思索了一会儿,“都怪我们工作太忙,跟你们一年到头都是聚少离多的,现在你们长大了,想说些心里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给了我们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且我和我姐一直都感觉很幸福。”
“这样吗?”胥父点点头,“你姐她现在,幸福吗?”
“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是感到幸福的。”
“我还是不放心啊。”
“你不放心什么?”
“我不放心,姓许的小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姐一个想不开,会跟着去。”
“呸呸呸,今天除夕,不能乱说话。”
胥父打了打嘴巴,“对对对,我乱说话了。”
“爸,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胥父摆了摆手,“放心吧,我这身体硬朗着呢。”
“嗯。”
胥父拿着暖手袋站了起来,“变冷了,我们下去吧。”
晚上,吃过年夜饭,纪时祺捧着暖手袋坐在□□里,胥言拿着一床毯子盖在她的腿上,他在她的旁边坐下。
胥妤从网咖那里把小姨养的萨摩耶牵到西末书店。
萨摩耶乖巧地靠在纪时祺旁边,胥言撸着它的白毛。
“小白也挺老了,多少年了?”
“有十年了吧。”胥妤想了想,刚带回来的时候,它就经常在书店和网咖之间来回跑。”
“而且你那时候只要心情不好,它就会靠在你的脚边乖乖的让你撸它。”
“是啊,可惜后面被表弟带走了,直到今年才送回来。有好几年没见到小白了。”
胥妤端着碗逗小白,绕着□□跑。
现在过年已经不能再放烟花了,吃完饭后的活动又少了一项,但是全家人都齐聚□□里烤着火,说着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纪时祺听着开怀大笑,同时心里感觉惆怅,很多趣事她原本是一起经历过的,但现在她只能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这属于她曾经的过往。
凌晨108响的钟声准时响起,胥妤的手机同时亮了起来,微信冒着红点。
许煜霖: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是不是又在听钟声?
胥妤对着远处的寒山寺录了一个小视频,把钟声清晰地录给了他。
-108响的钟声,现在传到太平洋彼岸了。
-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胥妤关上手机,钟声停止。
守完岁后,他们回到家里,胥妤一个人待在西末书店,她牵着小白来到三楼的天台。
夜已经深了,胥妤感觉到有些冷,她抬头望着天空发着呆。
下雪了。
胥妤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雪花落下,被路灯照耀的雪花出奇的美丽。
纪时祺躺在胥言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听着窗外雪花窸窸窣窣的声音。
“外面好像下雨了。”
“不是,是下雪了。”
“真的吗?”纪时祺起身就要去窗外看,下了一会儿的雪,所有物品都浅浅的覆盖上了一层。
床边一沉,纪时祺躺了回来。
“好冷啊。”
胥言搂住她,“不冷了吧。”
“明天出去,就能打雪仗了吧。”
“是。”
“太好了。”纪时祺开心的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