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碎碎念念,我们岁岁年年6
大教堂是由大量的浮雕罗马柱撑起来的,整个风格大气恢弘,装潢风格中墙上的壁画,带着浓浓的罗马情调。
沈从筠挽着包,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看墙上的壁画。
她在每一副画前慢慢挪着步,想象着画家在下笔的时,笔触里藏着什么样的感情。
往往这种共情时刻,才是她轻易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时候,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廖少白找到她时,她正站在一副画前,眼泪像开了闸似的,\"哗哗\"地淌着。
他走过去抱住她,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中,听着她颤抖的哭声,心里不由地烦躁着。
哭着哭着,胃里翻滚着一阵酸楚。沈从筠捂着嘴巴,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廖少白的眉头拧成了一条麻花,他扶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又犯胃病了吗?”他的语气淡淡地,无比熟稔自然。
沈从筠抬眼看他,默然的点了点头。悄悄地躲开了他温柔拍着她背的手。
廖少白从口袋里拿出方巾擦拭着她地泪痕,沈从筠抓着方巾后退两步,他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
“从筠。”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可奈何。
“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躲着我?”
沈从筠摇摇头,“我不舒服,想回去了。”
说完她就往门外走,不料被一股猛力拽住,拉着她往后扯,她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
“把话说清楚。”
胃里又开始新的一轮翻滚,她已经说不出话,但桎梏住她的那双有力的大手还死死攥着。
“呕~”
廖少白见她的脸色都变了,马上放开了手,一个环腰公主抱将她抱出了教堂。
开了一会儿,沈从筠都难受劲总算挺过去了,她刚刚恢复好,就瞥见不远处医院的标志。
去医院会被他发现的,不能去医院。
这是沈从筠脑海里的第一想法,但是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这怎么不是回家的路?”
“你那么难受,当然是要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回家。”
“不行,不去医院怎么行。”
“可以的,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带我回家吧。”
廖少白扭不过沈从筠,只能改道送她回家。
沈从筠一下车就飞奔进自己屋里,只留下一扇紧关的门将他挡在外面。
胥妤到沈从筠的家里时,她正在放着舒缓的音乐做胎教。
她在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她的五指温情的游走着,肚子里的宝宝一定和母亲有感应。
她的每一个动作细节都在流露着她对这个意外礼物的感激。
沈从筠看到胥妤进来时,满脸慈祥的看着她,“阿妤,过来,摸摸它。”
胥妤伸出手,感受着另外一个跳动的生命,虽然她只感觉到胖了一圈的肉。
“孩子还没有到胎动的时候,但每次我想到这里有一个新的生命,我都无比感谢上天送来的礼物。”
胥妤转而摸向她的头,沈从筠自从怀孕之后就不在节食,反而为了孩子的营养吃的比谁都多,导致对于十分注重身材的她胖了许多。
能做出这么大的退步,这是一个母亲的勇敢,胥妤不是很懂但却甚是佩服。
“从筠,你是不是还在躲着他?”
音乐这时突然骤停,这屋子里静的发沉,好半晌谁都没有说话。
沈从筠没作声,她想说点什么张嘴之后却只觉得无从下口。
胥妤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活该,就该让他多吃点闭门羹。”她的表情转为严肃,“不过,孩子的事情,你不能一直瞒着他,他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他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沈从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做。”
“我害怕,他不要这个孩子,可我想要它,你知道的,阿妤。”她的声音弱下去,渐渐没了后话。
胥妤反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了用力,像是在传达一种无形的能量。
沈从筠正晃神,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她一怔,然后忍不住看了胥妤一眼。
“接吧。”胥妤点点头。
沈从筠按下接听键,她静静的听着那头的声音,只是她的眼神越来越软。
挂完电话后,房间里沉默着。
胥妤觉得这样的沉默让人特别难受,她刚想问点什么的时候,沈从筠忽然扑到在她的怀里大哭起来。
沈从筠颤抖的身子让胥妤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的手一下一下顺着沈从筠的背,“怎么了?”
她不说话,一直在哭。
胥妤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