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
了。”
“留着力气一门心思地对付顾家小娘子是吧?”江永嘴里荤话不断,柳璨又要揍他,江永忙跑了出去:“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还是个雏呢,真是恩将仇报。”
柳璨本来准备放过江永,谁料他荤话一句接一句的,顿时赏了他一脚:“是啊,你不是雏。”
江永:“……”
娘的,骂人的时候把自己也是雏这事给忘了。
走到比武场前,江永缩了手,跟李俭商量道:“柳哥这段时间不守擂了,但还是要咱们抓紧时间操练他们。”
李俭道:“这还不简单?让他们先和自己人比,赢个三局五局后,咱们再出手。”
刚开始叫人来和柳璨对打时,柳彻还没有发布命令,李俭纯粹是觉得自己几个人受不住柳璨的拳脚,干脆让柳璨找他们出气。
“此言甚好。”江永毫不吝惜地夸赞李俭,又道:“只有一件事:谁去守擂?”
开玩笑,十二月的京城,风头如刀面如割,他连把手伸出袖子都不愿意,怎么会想要光膀子和人打架?
所以,江永干脆地和李俭先打了个招呼——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能想出个招来。
李俭一脸正色:“张龙张虎,林肃陈尊,还有姜平陈安,这么多人,还不够那群生瓜蛋子打吗?”
江永又道:“怎么说?咱们做什么?”
李俭神色越发严肃:“咱俩登记造册,王斌王成监督他们,防止有人作弊,也避免有人受伤。”
江永笑着摆了摆手。
李俭又道:“严肃点,柳哥吩咐的事,咱们当然得一丝不苟地完成。像那些风风火火直接打架、结果谁输谁赢却没人能说清的糊涂事,咱们可不能做。”
江永笑着走了过去,交待相关事宜。
李俭这损公肥私还冠冕堂皇、脸不红气不喘的本事,他就是再学十年也学不会啊。
接下来十多天里,柳璨每日离家都分外不愿,李俭江永得到了清闲,王斌王成看了几天好戏,陈安姜平等人则守在了擂台上。
一转眼就到了年关,放了长假,几人去定远侯府领了年货、拜完柳彻后就要回家,柳璨自然乐得清闲,一句话也没有挽留。
但柳璨没有想到,江永也要告别。
“你去做什么?”柳璨叫住江永:“以往年年都住在定远侯府里,今年为什么不住?”
江永笑:“怎么,想让我听你俩摇床?”
柳璨:“……”
以往江永总是和柳璨住在同一所院子中,两人虽是住在不同的屋子里,但彼此朝夕相见。如今柳璨成婚,夜夜笙歌,江永总不好再来跟着。
“二哥只在除夕夜回来住两天,你去二哥的院子住,”柳璨一把拽住了江永的胳膊:“定远侯府里这么多间房子,还能少了你住的地方?”
这固然是个法子,但王氏素来气量狭小,若是知道江永去了,免不得又要和柳琼生气,又会搅得全家都不得安宁。
江永但笑不语,柳璨也意识到了这点,又问:“那你要去哪里住?”
江永早没了父母,定远侯府就是他的家。
陈安他们家中还有父母亲人,到家了有热茶热饭热棉被,江永家几年前就被积雪压塌了,后来柳彻虽然拨了银钱过去修整,但苦于没有人烟,只是几间冷冰冰的砖木屋子。
“我早向侯爷禀报过了,侯爷说,让我去卫叔家里住几天。”江永拨开柳璨的手,正经起来:“我亲眼见着你怎么追顾昭的,又怎么能这么不识趣,死乞白赖地赖在这里?”
柳璨沉默片刻:“你等等,我给你个东西。”
江永便跟着走了过去。
柳璨两手捧着个大盒子出来:“今年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有这东西在,我便知道你冻不死了。”
江永半信半疑地打开盒子,却见是一件貂皮大氅,不由问道:“这是……”
“九月底,你不是说,要让昭昭再给你做一件衣服么?”柳璨笑着将江永手中的貂皮大氅收回到了盒子中去:“这大氅是昭昭亲手做的,只给你这一件,多的不准想。再敢麻烦昭昭,那就比武台上决高下。”
江永也不再推辞:“行,有顾昭在,还能少了你的衣裳不成?这衣裳,我收下了。”
柳璨又掏出一只荷包来:“这个也给你,出去了别小气,免得丢了我定远侯府的脸。”
江永一见荷包就又笑了:“哟,这荷包也舍得给我了?”
上次李俭陈安他们受罚,柳璨拿了银票出去,却又把荷包留了下来;再后来柳璨去了宁夏,顾昭留给他的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也在里面。
隔上十日,顾昭便会为柳璨补全二百两银子,这回的银子还没有动。
柳璨笑:“除了昭昭,你们要什么我不给?”
江永面上的笑容里带了惆怅:“你别说,总是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