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
天色渐暗,女子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黑暗,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自己死了该多好,回到归墟无知无觉,但这个想法很快被磨灭,她深知不能就这样死了,想着她便沉重的叹了叹气。
“啊,你醒了?”
一声如鸡又如鸭喊的问候袭来,把女子吓的一个激灵从床上惊坐了起来问道:“什么人?”
“是我啊,方才在酒楼是你救了我,你忘了吗?”洛云曦这一路又扶又背好不容易将女子带回青丘山,又是寻医又是试药早已累的不行,守在床边也不敢睡死,一声沉重的叹息就足以将她惊醒。
女子的目光直直望着正前方,半信半疑的神情让洛云曦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她伸出手试探性的在她眼前挥了挥,她这才确认女子这是盲了。
“你?看不见了?!”洛云曦吓的不轻,焦急的念叨:“完了完了都赖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至于此,万一你一直恢复不了,那群人追过来我们往哪躲啊,万一……”
“你安静点。”女子淡淡地说。
洛云曦的嗓音起伏不定尖锐而沙哑,让女子双耳实在受不了此等折磨。
洛云曦立刻住口。
女子冷声道:“你倒不如担心担心你的声,简直魔音穿脑。”
洛云曦听后愤愤回:“还不是为了给你试药?不然你早升天了。”
话虽这么说但洛云曦听后还是尴尬的捂了捂嘴。
听到这女子也不再多言,二人就这样沉默半晌,最后还是女子开口道:“多谢你相救,来日必定报答。”
“谢是要谢的,我没还没被杀死就要先被累死了……但报答就不必了,你不也是为了救我吗,咱俩算两清了!”
女子听后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欲言又止,那群蒙面男是冲着她来的,救洛云曦也是合情合理,但还有诸多要事等着她,早已经无心谈什么报答了,内心迅速挣扎一番后便决心与洛云曦告别于此。
“唉你上哪去?”洛云曦本想一把将她拽回,谁知没拽动重心不稳跌了跌,让她下意识死死搂住了女子纤细的腰。
洛云曦尬笑道:“你一个瞎子到处走多危险,不如留下来,我照顾你?”
女子轻推开她说:“不必麻烦。”转身就要走,洛云曦她又用央求语气道:“两个人在一起有个照应嘛,我……我一个人会怕的!”
女子忍俊不禁道:“所以你是因为害怕?你要知道我一个瞎子可护不了你。”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都不需要我照顾,一个人就急着走,可见你瞎了也很有本事!”又小声念叨说“总比我一个人在这好。”
“你倒是聪明。”权衡之下女子也不再推脱,盘着腿闭着目静坐在床上。
洛云曦开始没话找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是洛云曦,你呢?”
见女子没有回应,洛云曦内心忍不住多想着她一看便是习武之人,没准和栗苒一样深藏不露混迹江湖,这样的绝世高手又怎会轻易将性名告知自己,便不再自讨没趣。
“符栖。”她终于开口道,光是这二字也能听出她的声音冷如凛冬。
洛云曦得意的笑着,继续问道:“哪个fu,哪个xi?”
“符命的符,栖梧的栖。”
洛云曦:“好名字,你这名儿一听就能大富大贵。”
……
翌日清晨,符栖便被一旁洛云曦极响的鼾声闹醒,由于她看不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
此时窗边一道人影闪过,而符栖也静悄悄的出去,门外不远处一位身姿挺拔的俊俏男子已在此候命多时,他单膝跪地俯首行礼,道:“陛下,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降罪。”
符栖不愿听这些甩手示意他起身,她轻闭着双目,那样子仿佛在望着那心中山河,道:“朕要你查的事如何了。”
“回陛下,正如陛下所想,那日在酒楼行刺的之事正是天喜阵的人所为!”
符栖嘴角微微上扬:“好,好啊,这天喜阵好歹是异界之首,这就坐不住了。”
“微臣还有一事不解,陛下常年在宫内近几日才出宫,陛下是如何猜到那帮人是天喜阵所派?莫非陛下早已安排了人潜伏在天喜阵?”侍卫不解发问。
符栖回道:“异界除它天喜阵,不受荒日所困的唯有幽界和我大玄,只要这世间有人亡有魂生那幽界便永存,能与之抗衡又愿抗衡的唯有玄国,那天喜阵可是觉着朕的存在就是个威胁?”
侍卫听后茅塞顿开恭维道:“陛下英明,所言极是。”又问道:“那陛下的行踪可是已暴露了?”
“未必,在酒楼这样鱼龙混杂之地他们能堂而皇之的行刺不说,还被你如此轻易的追查到,想必以为朕是被朝廷派去办差事的一小卒罢了。”
“他们若知道是陛下您,定不敢如此贸然!”
“不敢?”符栖讥讽的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