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吗？

半晌，呆坐的身影动了，与他颓丧的表情不同的是他手指的灵活。他又发了一条消息。

都瑶心情愉悦，她正在做旅游攻略。等这两天志愿填报完成，她就要出去好好玩一阵子，以此来弥补她这阵子的亏空。浏览图片、查看天气、搜索评论……她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看了一下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保存好未完成的文档，她摸向手机。

桥（观察期）：瑶瑶，我们可以谈谈吗

啊，是舒越桥啊。她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机抛开，准备洗完澡后再慢慢和他聊。

洗漱完毕后，她慢悠悠地把头发吹干，做好护肤工作，这才爬上床准备去面对舒越桥。不过打开手机看到时间后，她又改主意了。

Gelsemium：越桥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现在太晚了，我准备休息了

几乎是立刻，屏幕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等了一会，对面终于编辑好。

桥（观察期）：好，早点休息

桥（观察期）：晚安，好梦

都瑶把最后一条消息复制一下发过去，就丢开手机，带上眼罩准备入睡。良好的睡眠可是维持美貌的必要手段之一，她一向做得很好。

第二天都瑶按时醒来，迷迷瞪瞪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她乖乖起床收拾好自己。今早张阿姨做了酸汤面，面上卧了两个溏心蛋，一戳就流黄，都瑶喜欢极了。

她窝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一边撸着猫，一边解锁手机。舒越桥醒的挺早，两个多小时前就给她发了消息。

桥（观察期）：瑶瑶，出来撸猫吗

桥（观察期）：不撸猫出来也行

舒越桥的急迫让都瑶觉得有些棘手，她现在陷入两难境地。一方面，她想谈恋爱，不可否认的是，她对于舒越桥有好感，并且愿意和他建立恋爱关系，但是另一方面，她对舒越桥的好感是建立在他符合自己对理想男友的大部分要求这一前提之上，而她对理想初恋最最看重的一点、也是这一标准的死线就是——

Gelsemium：越桥哥，我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与此同时，在学校里的林景也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Gelsemium：林景哥，越桥哥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都瑶自己是母胎solo，所以她认为能与自己相配的初恋也必须干干净净，否则就是对自己的玷污。她是想谈恋爱没错，但是谁要和脏男人谈啊，其他方面再好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等了一会，她一连收到几条消息。她先去看林景回了什么。

林景哥：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看上越桥啦？

林景哥：我印象里他是没有过女朋友的，这小子在学校里独得很，从没见他和哪个女孩子走得近

林景哥：不过瑶瑶你还小，总要多挑挑，不用着急

都瑶心里大概有数了，她谢过林景，又聊了两句后才去看舒越桥的答复。

桥（观察期）：没有

也许是她之前耽误的时间有点多，对方拨了个语音通话。来得太过突然，都瑶手一抖，接通了。她先是听到了几声急促的呼吸，很快就被压抑下去，变成含混的喘息。

过了一会儿，对面开口，语气郑重：“…瑶瑶，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你是我的第一次心动，也是第一次追求…”他的嗓音沙哑，却带上了点无法言说的期盼，“你突然这样问我，我可不可以将它误解为，你想更进一步了解我？”

“又或者，”他的声音低下来，以一种诱哄的姿态，“你愿意回应我？”

都瑶没有回答，对面也没再出声。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透过听筒交错回荡。

趴在都瑶膝上的小猫咪长时间得不到主人的爱抚，娇滴滴的叫起来：“咪呜——”这一声惊醒了她，她安抚的摸摸对方厚实的背毛。

“瑶瑶，”舒越桥又开口了，“你喜欢我吗？”

都瑶下意识揪住一小簇毛，窗外的燥意无孔不入，有热气慢慢涌上她的双颊，她听见自己强作镇定的声音——

“谁喜欢我，我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