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

那晚，情绪起伏太大，她的羊眼已经开了。那么，一向擅长幻术的她，目的就是——让卡卡西看自己的羊眼。

幻术，森罂一族的家族天赋。

可让人陷入幻觉，或者....

回到真实的记忆里。

在卡卡西震惊的黑眸中，你瞬间看到了他记忆深处最害怕，最绝望的事情。

——卡卡西的母亲，风之国大名的女儿风间水的陨落。

彼时的卡卡西只有四岁，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大。因着旗木朔茂没有告诉卡卡西他母亲日日虚弱下去的身体和一夜白发的原因，卡卡西刚开始只是以为妈妈生了个小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于是他主动担任起了照顾母亲的责任，围上妈妈从前用的粉红色围裙，戴上隔热的小兔手套。卡卡西的厨艺在妈妈的指导下日益精进，而与之相反的是母亲的状态一天比一天糟糕，从能吃一日三餐到一天只能吃下半碗白粥，最后到什么都吃不下。卡卡西头一次这么讨厌自己银发，只要一看到镜子就能想起母亲风间水消瘦的面容和全白的头发，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银发的男孩不敢想。

那一天还是到了，在那不详的雨天。

好像只能听到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周围的蛙鸣还有雨点落在地上的滴答声，配合着从家里传来的噩耗，震耳欲聋。

在听到母亲风间水咳血的消息后，卡卡西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妈妈！”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卡卡西踉跄的来到母亲床头。奇怪的是，母亲虽然咳了很多血，但精神状态意外的好，看着同样在床前的父亲，卡卡西有些疑惑。

此时的卡卡西还不知道，有种残忍的词叫——回光返照。

“卡卡西，我的孩子。虽然妈妈没有跟你提过，但长大以后的你有一个妹妹要照顾哦，她比你小三岁，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呢。虽说是和森罂月开玩笑定下来的，但妈妈希望你们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是否会走到一起，都要好好相处哦。”风间水温柔的摸了摸卡卡西柔软的头发。“好孩子，妈妈梦见了你孤单的未来，未来的你......咳咳！”风间水在又咳出一口暗红色的血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有关未来的话，风间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银发男孩这时懵懵懂懂的意识到，妈妈要离开自己了。

“总而言之，妈妈希望未来有个人能陪在你身边，那孩子是妈妈能看到的最好的选择。抱歉帮你做了这么仓促的决定，卡卡西。”

“不，不要，我不要什么妹妹，我只要妈妈好好的！”很少表达情绪的卡卡西胡乱的抹着脸，雨水混合着泪水弄湿了面罩，卡卡西趴在母亲的身上呜呜的哭着。

“要记住了哦，卡卡西。那孩子叫——森罂玉南。”

之后风间水和旗木朔茂说了些什么，森罂玉南已经听不清了，因为她的幻术被强行解开了。

虽说现实中只是过了一瞬，但幻境里的卡卡西则是又经历了那绝望的一天。可能因为第一次使用羊眼不太熟练的原因，森罂玉南被迫看了一遍这段记忆，也跟着经历了一遍的她同样不太好受。

“看够了吗。”卡卡西冰冷的声音响起，“靠着家族天赋才能取胜，看到了别人最不堪的回忆，感觉怎么样？很高兴，嗯？”卡卡西一步步靠近自己，丝毫不管抵在他脖子边锋利的苦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森罂玉南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因着卡卡西的靠近而猛地抽回手，却还是慢了一步，苦无在卡卡西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可恶，这人不要命了吗？

“够了卡卡西，输了就是输了。”旗木朔茂有些严肃的按住了向森罂玉南逼近的卡卡西，“你们两个，来结和解之印。”在强行拉着两人的手做完和解之印后，卡卡西在向森罂玉南的反方向走的同时，凶狠的用自己的肩膀撞上她的肩膀。

“我和你不会有任何关系的，森罂玉南。”

“这次你赢我只是侥幸，下次可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