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风语
诲,我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
那些猜度的私语,像把锋利的刀子在我身上拉开一道道口子。我只是想躲开一会,躲进陌生安全的角落里。
可是我妈不懂,她觉得我晚来的叛逆期,终就是来了。
曦月在家休息了一周,才来上课。因为情书的事情,曦月的手机被没收了。曦月回来上课后,对隋光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即使遇见,也装作不见。曦月在我们教室门口等我吃饭,我一出去,看见隋光宇从楼上下来,转角时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曦月立马往另外一个方向走,我追上去“曦月,宇哥惹你了?”
“反正看他不爽。不喜欢我就算了。还把我情书上缴。我妈天天给我上思想教育课。
我们一起下楼。“确实有点不厚道””
“反正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他”
走出教学楼,我看曦月心情不好,就没有再接话。路过香樟广场,隋光宇从我们身后赶上来,喊“张曦月”
我拉了拉曦月的袖子“宇哥”
曦月不理,继续往前走。隋光宇快步向前挡住了曦月的去路“我有话和你讲。你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是啊。就是意见大”曦月的脸偏向一边,不愿看隋光宇。“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也不要玩弄我的感情”曦月说话呛声十足。
“我没有不喜欢……”隋光宇微微蹙眉,着急道。“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信”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了。“好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两个慢聊”我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喊曦月“曦月,我就不等你吃饭啦”
我往食堂的方向走,心里有种抑制不住的开心。心想,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概是从这一天起,月光恋云开雾散,开始了地下恋情。
因新家离学校近,按照我妈的意思,我办理了走读手续。晚上三节晚自习,走读生可以只上两节晚自习。宿舍里的被褥蚊帐已经打包进了行李袋,周五放学后,我回宿舍拿行李袋。一手拿着行李袋,一手提着桶下楼。
曦月赶来帮忙,接过我手里的被子。她刚打扫完教室,一路跑过来,脸上有些细密的汗。到了楼下,隋光宇坐在自行车上,冲我们按铃。隋光宇把我的行李袋绑在后座上,骑着自行车走在前面。我和曦月两人一起提着桶跟在后面。到了粉面馆,我妈留他们俩个吃了碗粉。
在我搬离宿舍的那天下午,宿舍再次遭遇了失窃。周一回学校,班上传得沸沸扬扬。这一次,只有徐嘉余丢了手表和一条铂金手链。徐嘉余哭红了眼睛,手表是她姥姥送给她的十五岁生日礼物。她姥姥在前两个月离世了,徐嘉余消沉了一段时间。徐嘉余的父母都在外打拼,从小就跟在姥姥身边长大。这块手表对于她来说,附着对姥姥的念想,有特别的意义。
我隐约听见何诗源和周边的同学八卦,提到了我的名字。甚至连我课间去上厕所,连邻班的女生都对我指指点点。我回头看她们,她们立马闭上嘴巴,两个人拉扯着从走廊跑向自己班的教室。
三人言而成虎。有人造谣,就会有人糊里糊涂的相信。
班上除了程放,文墨心,薛伟,没有人再愿意和我说话。
胡以芜不再找我麻烦,她忙的很,一有空就找唐景延问题目。我曾见过她的数学书里夹着粉色信件,在唐景延演算的时候,偷偷的夹在唐景延的笔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