鹓鸾向北高唱水手

讲的那些不中听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用来形容她的。

童鹓鸾自夸完后认真的看着陆峰，等待陆峰回答。

陆峰在眼前这个小女孩身上找不到一点优越感，有气无力道：“无所谓了。”

可那时的童鹓鸾却一脸认真去认可他：“陆兆，你很优秀，你很棒，喂，你干嘛一副不相信我的表情啊。”

说完童鹓鸾叹气：“算了，有时候谦虚才是人的本能，总之，你很棒。”

陆峰不再说话。

……

“陆兆你看，咱们不知不觉就赶上了队伍诶。”

童鹓鸾对他笑着。

“你可不可以让我考一次第一啊？”

陆峰说完这句话就觉得羞耻了，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如果以后童鹓鸾那这件事嘲讽他怎么办？童鹓鸾会不会和他爸爸告状，说出那句令他感到羞辱的那句话是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陆峰愣着不敢去看童鹓鸾的眼睛，他们才刚刚认识，他就说出来了这么丢脸的话……

童鹓鸾没像陆峰想象中那样嚣张跋扈问他“凭什么？”“你配吗？”“让你考第一我不就会成为低贱的第二名了吗？”

只是很平静的点头：“当然可以啦，不过要给点报酬！咱们等价交换。”

陆峰先有一丝诧异，后定睛好奇问她“你想要什么报酬？”

童鹓鸾想了想，眸光微闪：“我从四岁开始就要每天练字，你每天来找我玩，我就不用练字啦！”

陆峰没有犹豫点头：“好的！”

……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童鹓鸾唱到了高潮部分。

陆峰沿着那条记忆中的小路继续往下走。

后来陆峰在那次考试中取得了第一。

他无数次因为晚上晚回家被陆青打，现在他可以回去和陆青说他也可以很棒了！

虽说考了第一，可罪恶感，不安感，羞耻感也逐渐越来越强，陆峰不自觉看着童鹓鸾的成绩，她都是60分……

故意的吗？

好厉害……

陆峰等着成绩单出了会儿神，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安慰自己，不管成绩是如何来的，至少第一是自己的！

“父亲我考了第一！”回家后陆峰就看见陆青坐在客厅沙发上，阴沉沉的表情，陆峰知道，陆青生气了，他走到陆青面前和他说了自己的成绩后仰头恳求夸奖。

陆青轻哼：“陆兆，一次第一激动成这样？你要一直前进！”

陆峰垂眸：“知道了父亲！”

“你今天晚上又回来晚了！”不怒自威的声音在陆峰头顶想起，陆青拿着鞭子：“我专门找人定制的，给你定制的，我的宝贝。”

陆峰低头不说话。

直到第一鞭子下来，陆峰愣了一下，因为被打而意外，只是太疼了，好疼好疼……

他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肉，都裂开了，他的父亲，到底爱不爱他？

疼，太疼了……

好疼……

陆峰闭上眼睛，暗想——如果爱，为什么他的父亲不像童鹓鸾的祖父那样？

这是爱吗？

到第三鞭子的时候陆峰已经躺在地上不能起来，他慢慢张口：“父亲，我晚回来是和童鹓鸾去玩去了。”

“童鹓鸾？”陆青想停住鞭子，可挥出去的鞭子还是落在了陆峰背上，陆青有些生气的扔下鞭子，急切的问陆峰：“兆兆，你每天晚回来是和童鹓鸾玩去了？”

陆峰被第三鞭打的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疼，疼，疼，太疼了……

陆峰试图再发出些别的声音……

没用……他好疼……

他挨过很多次打，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疼晕……

好疼……陆峰止不住的颤粟……

陆青看他不回答自己，急切的拍了拍陆峰的脑袋：“儿子儿子儿子，乖儿子……”

“父亲。”陆峰喃喃：“我每天都和童大小姐玩得很开心。”

他还想说，还想说童鹓鸾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想说童鹓鸾从来没有因为他考第二瞧不起他，想说童鹓鸾的祖父也很和蔼，没自己父亲说的那么吓人，可是他说不出来话了，他试了试，没有一丝力气发出一声话。

他是不是要死了？

陆峰晕前想着。

死了也好，那鞭子太疼了……

死了就可以去找妈妈了……

可是他还没将童鹓鸾的第一还给她呢，童鹓鸾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和他绝交，会不会忘记他？

陆青看着陆峰半晕过去烦躁的摔下鞭子，打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