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横生

乔凌抿了抿双唇：“那只是一部分，除那以外你要明白一些事，比如我们遇到变异的动物，它们攻击我们，我们是该杀还是不该杀。若是杀，那几乎等同于杀人，若是不杀，那死的就是我们，毕竟它们可不会想曾经和我们是同类。”

秋如梦张开嘴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在空张了一会后闭上，乔凌看着秋如梦的纠结也并未打算挑明，不知多久后秋如梦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时，眼里的挣扎已经化为了然：“我觉得，应该杀，毕竟末世先杀圣母，对吧？”随后她又像往常一样笑着，只是笑容不仅未达眼底还满是僵硬。

微微过了一会，秋如梦和往常一样打趣着开口：“对了哥，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冷。”乔凌微微摇头：“没有，怎么，你冷？”秋如梦还想笑着说但是从尾巴上传来的寒意越来越重，她此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哥，我的尾巴，好像出事了，它好冷啊，跟冻僵了一样。”边说着，尾巴还微弱的抬了一下似是想要附和秋如梦所说。

乔凌微愣一下，也顾不得和秋如梦保持安全距离了，他直接扑到浴缸边，伸出手想要感知秋如梦鱼尾的温度，但随着他的手触碰到鱼尾，他只觉得刺骨的凉，那是一种比他触碰过的任何东西都凉的凉意。乔凌被这猛地一冰也瞬间恢复理智，他赶忙把水放掉，又重新将温水倒入浴缸中。之后便是一次次的重复，直到最后接近开水水温的水注入都不能阻止秋如梦的鱼尾变凉时，面对狼群都能一笑而过的乔凌此刻却茫然的像个孩子一样，看着面前已经陷入昏迷并且只有微薄呼吸的秋如梦，乔凌只是一遍遍的烧水，倒入，从天微亮到太阳炽热再到黑暗再次袭来，秋如梦原本漂亮的蓝色鱼尾如今已经血迹斑斑，甚至可以看到不少白骨在血肉中隐隐出现。而这条鱼尾即使是处于开水之中，依旧布着一层细密的冰霜，而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凉。

“砰”伴随着一声器物掉落的声音，乔凌也皱着眉捂住了自己冻伤与烫伤交错的手，此刻的他很是狼狈，眉眼间充满了颓废，但双眼仍然紧紧的盯着秋如梦，紧接着，他不顾手上的伤口，直接把手伸进热水中，去感知秋如梦鱼尾的温度。不知多少次的重复后终于他眼中出现光亮，秋如梦的鱼尾在几乎全部变成白骨的时候突然停止溃烂，然后迅速愈合，并且重新愈合的鱼尾正逐渐向着双腿的形状转变，乔凌赶忙把水换成正常水温，然后死死守在浴缸边。

恢复正常的秋如梦却依旧昏睡着，并且眉头紧锁，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看着非常难受的样子。乔凌舔了舔已经干的起皮的嘴唇，扶着浴缸以支撑起自己已经发软的四肢，眼中也遍布着红血丝，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强撑的感觉。

不知多久后，秋如梦的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她猛地睁开双眼，紧接着就看到了浑身狼狈的乔凌，她从来没有见过乔凌如此狼狈的样子。此刻的她非常慌张的从浴缸中爬出来想要去看看乔凌的状况，但新生的双腿软弱无力，导致她刚起来就向前倒去，腰被浴缸边沿绊到，传来剧烈的疼痛。她蹬了一下腿发现还是无法利落站起，于是双手挥着想要抓着周围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去支撑身体，然后拼命往前爬。

又是一个踉跄，秋如梦径直向前倒去，秋如梦本能的用手肘护住头，突然乔凌伸出手扶住了秋如梦，秋如梦当即便感觉乔凌扶住自己的手上感觉不一样，也不顾自己此刻趴在地上的狼狈，动作迅速又尽量轻柔的托起乔凌的手，从手臂没有衣服处开始一直到双手，全是烫伤与冻伤交替的痕迹，此刻的伤痕上又全是经水浸泡后发白外翻的血肉，秋如梦此刻只是愣愣的看着乔凌。

乔凌强撑起已经非常疲惫的身体，刚想扯出一抹笑容去安慰秋如梦，就感觉到一滴水珠滴到了自己的手上，这滴泪珠呈现出一种乳白色，而不是平常泪水的透明色，而乔凌原本伤痕累累的手却随着泪水的进入开始以一种缓慢但是远超人体自然愈合的速度开始恢复。但慢慢的随着秋如梦泪水的增多，乳白色的泪水中开始掺杂着血丝，并且逐渐增多，泪水带来的愈合速度也开始减慢。

乔凌抬高手想要擦去秋如梦眼角已经明显带着血色的泪水，但是手抬了一半就因为伤口的拉扯和力竭而迅速垂下。只能从嘴里挤出几个有气无力的音节：“别…别哭了…祸害遗千年…我…我死不…死不了…”

秋如梦闻言知道乔凌的担心，于是赶忙用带着乔凌手上血丝的手将眼泪抹去，只是发红的眼圈无法掩盖。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问到：“你是不是在我晕倒的时候一点东西都没吃？”乔凌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秋如梦看到他的反应，心里也都明白了，于是边挣扎着爬起来便对着乔凌说到：“我记得客厅里有你买的面包，我给你拿，你稍等一下就行。不对，你应该先喝点水，你等我，我马上就去。”

秋如梦踉踉跄跄的就往客厅走，一路上不时传来碰撞声，但很快她就拿来了矿泉水和面包。然后她坐在乔凌的身边，把水和面包打开，然后喂乔凌吃下，乔凌勉强的吃了一些后便说到想要休息一会，秋如梦将他的枕头拿来，他靠着很快就陷入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