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奇尔.德的故事碎片

＂青雉大将，你真的不必和我一起在这儿等。＂德略显得笔直带焦躁不安的撵着手指，库赞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

＂闭嘴小子，又不是为了你。＂库赞踩灭烟头——瑞并不喜欢烟味。

伊尔.布莱克凝视着海平面略带困乏地揉揉眼睛：＂瑞她是自己突然出现在海军基地前的，她说是救她的岛民送她来的，可是又不见人......嘛，估计多半是......＂

"布莱克!＂库赞轻声呵斥，灰发青年便抿抿嘴一言不发了。

他们都知道那个可能性，但是作为海军的女儿，这样的经历是绝对不能够挪到台面上去讨论的。

巨大的军舰缓缓靠岸，海军有序排列向二人敬礼，在这严阵以待的壁垒中缓缓走下一个九岁多点的红发女孩，待她看清岸边的两人后，如被薄雾笼罩的紫异瞳猛地被点亮。

＂哥哥!库赞叔叔!还有布莱克哥哥!＂

德一把把这个毛绒绒的小团子搂在怀里，他笑意盈盈地举起手臂把她举得高高，却被库赞一把抢了过来搂在怀里：＂你让开，我抱抱!＂他把瑞软乎乎的小脸贴紧了自己已生出皱纹的皮肤：＂有没有想叔叔!＂＂想，一直想，还有德哥哥。＂瑞搂住他的脖子安然地闭上双目，＂你们在哪，瑞的家就在哪里。＂

＂瑞难道不想我的嘛——＂布莱克半阖碧蓝色眼眸带着笑意戳戳她软乎乎的小脸。

＂瑞也很想布莱克哥哥——＂瑞玩弄着他的灰色长发，眯眼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瑞，你这半年你过得如何啊？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德担忧的捏着自家妹妹的小胳膊小手。

瑞的眸子陡然一暗，那一瞬间德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妹妹像变了个人一样，她的眸子如黑夜中幽幽漂浮的紫火般。

＂哥哥，你认为海军是绝对的正义吗？＂

德突然被问愣住了，这个20岁的大男孩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仅有9岁的妹妹，他局部不安地挠着头眼神四处乱瞟。

布莱克在一旁将德的慌乱尽收眼底，他悄然叹了一口气，突然如猫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库赞先生，我好饿，嘛，站了这么久咱们去吃点什么吧。＂

＂咳，瑞是不是也饿了啊，库赞叔叔让他们做了好吃的。＂库赞抱着瑞转身向建筑物内走去，边走边回头向德使眼色。

＂好耶，我要吃库赞叔叔做的樱桃刨冰！＂她又恢复了天真烂漫的孩童模样捧着库赞的头发玩个不停，仿若刚才那一瞬的阴霾都是泡影。

她的人生在恍惚间似乎出现过这样一段的温馨时光，好似阳光下五彩斑斓的泡沫，在她浮出海面呼吸之时骤然爆破，留下海面上的狂风骤雨雷霆风暴拍击着她的面孔。

她记得最后看到德哥哥的那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一样。德哥哥总是温柔的，像午后的暖阳一样的，照得人心里暖烘烘的。可那一天，德哥哥的碧眸里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沉静和坚定。

像什么呢？瑞后来回想起这些记忆碎片，她突然觉得那个眼神和她如今战斗时的神态那么相像。

她拽住哥哥的衣袖，仿佛拽住了自己的半个世界。

＂哥哥？＂

碧色的男孩蹲下身来宠溺又轻柔地抚摸着他最小的妹妹，那双如祖母绿般的眸子除了无尽的温柔外再也书写不下他物。他笑了，他笑起来如千阳万里光耀大地。

＂瑞，正义，会永远在我们的心中。＂

这便是他留给瑞的最后一句话。

一个月后的凄冷雨夜，身披黑色雨衣成群海军如蝙蝠般蜂拥而至踹了家里的大门，乳白色的瓷砖地承接着滴滴答答地污水，持着枪支的昔日盟友将家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卡奇尔.托德亚中将，这是例行公事，请你们配合，跟在下走一趟吧。＂

＂你们撒谎!德哥哥他根本不会背叛海军!他最衷心海军了!你们骗人!＂＂瑞!快闭嘴!＂已是少女模样的白死死抱着泪流满面死命挣扎的瑞，年龄差距导致的力量悬殊使瑞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卡奇尔.德，私通海贼，背叛海军，擅自行动，泄露海军机密，已被当场击毙，此事事关重大，不容商量。托德亚中将，多有得罪了。＂

托德亚的那张老脸重得都快拧出水来了。

＂你胡说!哥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瑞一口咬在白的手臂上，后者吃痛力度一松，瑞趁机钻了出去挥舞着比她身子还高的寒夜朝那名中将砍去。

＂瑞!住手!＂托德亚把自己膝盖上的裤料直接抓透了。

中将稍微侧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轻轻一挑瑞便连人带剑都飞了出去。

＂把他们都拿下，关入监狱，上面说要严加审问。＂＂是!＂

＂你放开我!你们这群暴徒!你们群骗子！你们，放开我!＂＂小姑娘，老实点!＂海军拉扯着她的手臂企图制服住她，瑞却一口咬在了他黝黑的手臂上，随后一脚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