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凝婴（二）

……　　一帧帧、一幕幕、不胜枚举！　　一路走来，所遇之事，皆在其中。　　子衿忽有所悟，此乃天地自然之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回寂兮廖答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　　“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她一路走来，步步行，步步皆道！　　“咻！”　　化为一道灵光钻进小光头眉心祖窍处。　　一切謎障，轰然破碎。　　无风自动，她的身体徐徐飘起。　　“嗡！”　　玄奥的气息以子衿为中心，层层震荡，自雪山之巅向外扩开。　　一道奇妙的心神联系，出现在子衿脑海中。　　沉睡的元婴睁开了双眼，眸中尽是孤寂，规则尽显。　　一道冰雪般冷冽的光柱冲天而起，破开劫云，直入浩瀚宇宙，吞噬掉周遭一切星辰。　　冰雪之力自光柱出现的瞬间，就以铺天盖地之势向外扩散，所到之处，皆为冰霜。　　看着不断向外曼延的冰霜，慕长风长袖一挥，冰霜止于离天。　　虚空之中，世界骤然变了模样，子衿心神与元婴俱为一体，她之所见，皆为元婴所见。　　无人问天地变换，斗转星移，只留过去，不知未来！　　天高地迥，始觉宇宙之无穷，依然是那片璀璨星河，但透过元婴之眼，却是瞬息万变，包罗万象。　　无尽虚空，时空之力裹挟着星辰日月在暗黑处遨游。　　时间之力、空间之力、星辰之引、日月之耀，各种规则之力交织在一起，有强有弱，有深有浅，看似杂乱，实则有序，明明灭灭间，周遭一切皆被吞噬。　　这一刻，她似乎穿破了仙凡的隔膜，胸中豪气万丈，只觉未来可期，冷冽的冰雪之力，唤回近乎迷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