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
我怕是当不明白。”
“他?”他能安什么好心,也不知这一向强势爱面子,绝不会在人前露出如此柔弱一面的沈幼宁这是唱哪出,她难道不知道继母那一家子都是豺狼虎豹,觊觎这侯府世子之位的吗?
这弟媳莫不是傻了?刚还听闻她为了弟弟殉情,看着脖子痕迹到也不像作假,对了,她又何时对弟弟如此深情了?
沈依依才不傻呢,更不可能对那已经死了的世子深情。
她只不过是想先发制人,坐实了刘嬷嬷是用毒想要害两位小团子,她可不想让三颗小白菜处于被抄家免族的风雨飘渺里。
要真让瘾品现在在侯府被查出,那不仅动不了远在天边的继婆母,还会被栽赃,刚好让人把他们大房一锅端了,让他们一家团聚。
那继婆母打的就是这注意,先让两小团子上瘾,然后揭发两人私自使用违禁物品,把大房一家一网打尽,原书里就是这剧情,而刘嬷嬷计划如今被她阻拦失败了,估计还有栽赃这后招,所以一处置了刘嬷嬷,她就让人去找赵管事。
“一发现刘嬷嬷意图毒害世安和世文,三弟就赶过来了,我本一时心软,想着刘嬷嬷是府里老人,之前又是最得婆母看重,只让人打五十大板,再发卖出去便是,不成想三弟听闻是下了毒,立时便让人杖杀了呢,我也阻止不得,想来还是三弟更了解婆母为人,知道再得婆母重视,那也是意图不轨的毒妇,留不得。”沈依依半边身子倚靠着红梅,虚弱的解说了一番。
“如此毒妇是该杖杀。”
“幸好两位小公子无恙。”
“那刘嬷嬷倒也罪不致死,她也只是个奴婢,想来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准。”
一些当官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己见,严芷玉还是搞不懂她要买什么关子。
沈依依也不指望严芷玉能一直接茬,她自顾自的又柔声说到:“我本也想要问出她是受何人指使,不料被三弟先给处置了,我这才想到她男人是侯府赵管事,派了人找,如今还没找到,我只怕赵管事是知晓了什么,才畏罪潜逃了。
要么就是被他幕后之人保护起来了, 一想到这严重后果,我才无奈赶来找长姐帮忙的,我也不知我们娘四个这是得罪了谁,还是挡了谁的路,要被如此坑害。”
刚从外院招待宾客的严明鹏得知消息赶到时,就听到沈幼宁这话。
一副柔弱模样,脖颈的伤痕也不加掩饰,脸色白的吓人,还能看见隐隐泪痕,半倚靠在丫鬟身上,说话的声音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活像是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了。
这还是他刚刚在后院看到的,虽虚弱但气势尚在的长嫂吗?
“长嫂这说的什么话,谁敢坑害你们,小弟我第一个不答应。”
众人一见他来,脸色也都变了,京都谁人不知武威侯世子严明义和宋三夫人严芷玉是武威侯先头那位赵国公府嫡小姐所出,奈何先侯夫人病去,让现在这位继夫人赵五小姐填了房。
虽说赵五小姐也是赵国公的女儿,记在赵夫人名下,可到底还是庶出,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如今又为侯爷养育两子两女,这位被陛下下旨请回来的严明鹏严三公子不就正是那继夫人的小儿子嘛。
要说世子挡了谁的路,怕就是挡了他们二房三房的路吧,至于是还在战场的严二还是积极给大哥办丧事的严三,那就不得而知了,众人现下也都有了各自的猜测。
“不用三弟不答应,我作为长姐自是不会放过那些欺负我弟弟血脉之人。”严芷玉此刻也明白了沈幼宁的心思,“三弟还是先说说为何那么着急杖杀刘嬷嬷吧,莫不是怕她拱出什么人来?”
“长姐,这话说的,小弟岂是那乱杀奴仆之人,小弟也是见那刘嬷嬷心思歹毒,长嫂又心软,这才自作主张直接杖杀的,至于赵管事,小弟现在便派人去找,找到一定严查。”
“是严查还是灭口还真不好说呢。”严芷玉讥讽到,她向来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长姐这话是何意?”
“连得姨母信赖的刘嬷嬷,三弟都是直接杖杀的,那赵管事要是被三弟找到还真说不好是何结局了。”严芷玉从小赵氏进府后就只按以前一样叫她姨母,绝不叫她母亲。
“长姐这就想茬了不是,赵管家和刘嬷嬷都是侯府老人,自是要得婆母重视些,但绝不可能只听婆母吩咐。”沈依依在心底直呼好家伙,这两人对战完全不给她表演空间,要是再吵下去众人就会发现赵管家可是先侯夫人带进府的,那到时候她们可就成泼脏水的,而不是弱势可怜的一方了。
沈依依还是知道穷寇莫追这道理的,今日份装可怜,博同情的戏份改杀青了。
“我听闻你为了子骞殉情了一回,还当你是懂得心疼子骞了,如今我帮你说话,你反到帮着他们了!”严芷玉又搞不懂沈幼宁的心思了,刚不是还说让她帮忙吗?如此反复无常是要闹哪样?
子骞是严明义的字,平常只有她这位长姐叫,原主虽知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