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找我

一遍又一遍重复同样无聊的话，试图让大家相信那话很有趣。这是一个作家用来评价海明威的，具有威胁性质的话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有些话话只能说一遍，第二次相遇应当是行动。

拥有如此地位的企鹅人一定深谙此道，所以他的话只说一遍，下一次派的人是会动手的。

从外面看，小店左边是条巷子，窄到需要很好的技术才敢把车开进去，即便是那样也最多能停一辆。那是条死巷，里面有那种能藏住人的垃圾桶，有时候会有七八条癞皮狗，要是有人在里面停车，想进去的流浪汉就得侧身进去了。

小店的窗户也在巷子里，窗户上有护栏网，横竖的金属条嵌入墙壁中，每一根都有手指粗。薇拉不觉得店里有什么值得偷，但这是一楼，熟悉罪犯的她对哥谭的贼很有信心，如果没有这些金属条，小偷一定会多到川流不息。

“去端掉企鹅人的老窝，见鬼，我需要一把枪和其他武器。不能杀人，如果杀了蝙蝠侠会不会觉得这算正当防卫？”薇拉一遍自言自语，一边为今晚可能发生的暴力冲突做准备。

“这明显不是正当防卫。”远在蝙蝠洞的罗宾说。

不用翻口袋，薇拉也知道自己现有的钱不够□□，不过她觉得自己善于积极思考的大脑可以想出办法，比如小流氓扎堆的地方得到一把。至于获得方式，大概不是那么令人愉快，可能会有自以为是大恶棍的人受伤，然后发现这行水深到远非自己这等哥谭社会边角料所能把握的，说不定这会使人改邪归正。

【获得任务：窃听】

【科技越来越发达，人类也发明了越来越多的针对同类的东西，其中鬼鬼祟祟的小玩意是难以防备的，不过别担心，体贴的系统会为你排忧解难】

【已标出监听器的位置，现在去拆除它，把它像个昆虫一样刺穿吧，你可不是能随便刺探的】

不消说，是罗宾干的，也就是自己以前的校友提姆·德雷克。

现在一个似乎没那么重要的问题来了，既然罗宾的真实身份是提姆·德雷克，那么谁是蝙蝠侠？或者换个问法，蝙蝠侠是谁？

现在的薇拉不需要和企鹅人的手下打交道，她可以冷静思考这个问题。在阿卡姆的时候有人猜过蝙蝠侠面具下能又不能摆在明面上身份，并不完全是猜，这其中有听起来还像样的理由，其中一个理论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扮蝙蝠侠，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人的思维是有局限性的，精神病人也没完全脱离人的范畴。提出这个想法唯一得到的就是阿卡姆一众疯子的对其嘲笑，就连提出这个论点的人最后都觉得这纯属瞎猜了，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提姆是罗宾，那么布鲁斯·韦恩大概就是蝙蝠侠了，也只能是他。薇拉认真想了想，然后跑去办公室查电脑，最后确定这是可能的，客观条件符合。

蝙蝠侠的罗宾换过，这大概不算什么难以触及的机密。最早的罗宾换了的时间和布鲁斯·韦恩的大儿子不再出现在他身边的时间对得上，而现在的罗宾也是在提姆被收养以后才出现的。

监听器！

她终于想到了自己还有个小任务。薇拉缓步走向监听器所在之处，越靠近监听器，脚步就越慢。她刚才说了一些蝙蝠侠不会喜欢听的话，而且她知道这玩意是罗宾放的，等于是蝙蝠侠放的。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估计蝙蝠侠这会儿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不用担心企鹅人了？可以开始担心蝙蝠侠了。

还是得担心企鹅人和他的手下来袭，想到这里，藏在薇拉脑子里的那颗小小灯泡亮了起来，“妙点子”这就来了。

她拨打了冰山餐厅的电话。

考虑到除了生意人意外的另一个身份，企鹅人应该不太好联系，但也不可能太难联系，要是大家得不知道企鹅人的存在，那他要怎么做生意？所以薇拉觉得和企鹅人。

在第三声铃响后，电话打通了。

“您好，这里是冰山餐厅。”电话那头的人有着悦耳的声音。

“我找科波特先生。”

“请问您是哪位？”

“我相信他会想见到我的。”

“暗号。”

“油炸你的狗脸。”

对面那人发出极短的一声笑，难听又委屈。“等着。”

“你是谁？”接电话的声音问道。“没必要的事情可以快进，我还有一出歌剧表演需要过目。”

“你可以把抹脖子当做一出表演。”

企鹅人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脖子，是用手。“万一观众拍手叫好，要我再来一个可怎么办呢？”

薇拉笑了起来，然后她说：“你的手下找过我。”

“薇拉·阿维罗。”

“是我，我不就是参与了几次谋杀嘛，干嘛跟我过不去？”

企鹅人的脸绷得紧紧的。“你的疯狂姐妹会杀了五个人，其中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