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杀女

一头绷带的流氓小头目歪着脑袋，他独自坐在哥谭警局审讯室里，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鬼地方，但没有哪一次是伤成这样的。

因为脑袋的疼痛，他很拘谨。他双手捧着速溶咖啡的纸杯，手指紧绷而苍白。

在喝第二口咖啡时，局长詹姆斯·戈登推门进来，他不算特别高大，但整个房间还是显得小了些。

戈登把一个文件夹丢在桌子上，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小头目的对面。

“现在告诉我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还有你的同伙们。你就别说是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了，我知道不是他们，他们的手法我认识。被他抓到的人一个都没死，在你脚下的屋子关着。”

不能说蝙蝠侠了，小头目闭嘴，开始构思谎言，但他发现自己不擅长这个。

“蝙蝠侠不用枪，他没用过，言行一致。”戈登说。“你的同伙已经说了些，我想听另一些。八个人中弹，现在已经住院了。三个人被冷兵器杀的，一个是被某种暗器击杀，另外两个是被刀刺死的。还有三人被刺到了不致命的位置，不过今后可能再也干不了这行了，这算好事。”

“两个不认识的女人干的。”

军人出身的戈登起先是不太相信的。

凶手用的武器留在了现场。那是两把本该随着苏联一起退场的军用配枪，不过有人图便宜，让它们留下来了，然后又有人嫌它们不够好，再次留下来了。弹匣内的子弹一枚也没剩下，似乎也一枚都没浪费。

伤亡的所有人都带了家伙，而且是比老古董精良得多的本世纪产物。还有五个人带了自动武器，其中一人衣服下穿了防弹背心。

没有一个被枪击中的人是受致命伤的，但每一个都需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死掉的那些都是被冷兵器所杀，干净利落，仅仅用了一招。

很快戈登就觉得没什么不可能了。自从世界上出现各种超级英雄以后，那些被认为只可能出现在西部片中的情景就不那么难以置信了，真的有人能一人端掉一整个帮派，兰迪真的能单枪匹马。

戈登自己就认识那么一位，他强悍得像好莱坞电影里的角色，那个人和自己同名，是英国人，姓邦德。戈登觉得如果是邦德，大概也能挫败企鹅人的那些手下，要是再年轻点，说不定干得更利落。

“我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刚出阿卡姆就又露了一手。”他不像是在跟戈登说话，更像是在跟惊魂未定的自己说话。

“刚出阿卡姆？”

小头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然后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不再说话。

他怕说多了就不知道什么是不该说的了，这行有个人尽皆知的事实：当被警察问话时，如果不能想出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那就尽管抗拒，这样即使想要从严，也可以在圣诞节前被放出来，回家过个好年。要是坦白了，就等着牢底坐穿吧，准完。

“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告诉我。”戈登站起来，忘门口走去。

“想什么？喂，你叫我想什么？”

“那就得你自己想了。”撂下一句话，戈登出去了。

审讯室里的人默默的想着。

“同样都是詹姆斯，为什么邦德那么厉害？”

“局长，您在说什么？”

戈登平复一下心情，看着自己手下的老警督，让重新变回沉着冷静的局长。“我怀疑哥谭又要出超级反派了。”

“那就寄希望于蝙蝠侠吧，反正他似乎总有时间。”警督说。“对了，我来有事说明，经技术分析，被刺死的死者死刀具。”

“你这句话里有太多‘死’了，你说他们是被刀杀死的？”

“分析其力度和角度，可以确认是一种叫□□的非弹簧折叠刀具。”

“法医连这个也能分析出来？”

警督嘴角勾了勾。“他说能，但我们也找到了能确认凶器是什么的方法，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找到了那把刀，并给他看了。那是一把狐狸牌的刀。哥谭卖这种刀具的正规地方不到两位数，不正规的地方就更少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的膝盖和腰还没有问题，头发也还算浓密。”

“我知道。”

“用□□杀人，还有紫色头发。”

“你说什么？”警督问，随后他明白过来了。“你说那个呀，我还以为是浓密的头发。”

“还有我的腰和腿。”他的哀愁溢于言表，脖子也发出声音表示同意。“哦，现在还有颈椎。”

老警督下意识的缩缩脖子。

“那时人们觉得超级英雄有些……遥远，于是平民化的英雄就热起来了，这其中可怕的是缺乏信息的超杀女，我们对她知道的不多。”戈登讲述着。“你能想象吗？一个看起来不可能超过十五岁的小女孩，在一堆持枪暴徒中挥舞着刀具，完事后只剩下一堆残尸和残废。”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