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的信子

曾经做为矿业城市的哥谭在勉强挺过了荷兰病之后依旧保持了灯火通明，展现出一种表象上的繁华。

随着矿产的消失，许多产业也跟着化为破碎得泡沫，那些没碎的也给人一种半死不活的感觉。

那种感觉属于别人，刚放出来没多久的薇拉感觉不到，外面不可能比里面更糟。她走在看似走不到尽头的纵横街道上，觉得自己有如置身于一个由复杂缤纷色彩组成的迷宫中。

阿卡姆的环境是薇拉永远也适应不了的，但现在她不适应的是外面。她对哥谭应该是挺熟悉的，自己在这边好几年了，只是应该，实际上感到陌生，她现在头晕目眩，没有出租车就只能依靠凯拉带路。

“走吧，发什么呆？”凯拉催促。

“哦，在里面太久了，出来后第一次夜晚逛街，这么多声音颜色塞进脑袋里，感觉有点……”她搜刮着脑海中的词汇。“飘飘然。”

“这样啊，跟紧我，丢了可不好找。”

阿卡姆唯一的夜生活就是看着别人越狱，而且每次都是小丑带头，薇拉都看腻了。

在大街上，凯拉可不能像在码头上那样穿。和蝙蝠侠、罗宾他们比起来，超杀女实在不算引人注目，把面罩一摘，紫发和皮衣就不算显眼了，但还是换了普通些的衣服。

薇拉的装束更是大众化，她不需要改变装扮。

“凯拉，你离开哥谭这么久了，怎么还对这里这么熟悉？”

“大城市都差不多。”凯拉耸耸肩。“我没和社会脱轨，你有点。在监狱关了多年的人会有这种情况，你关的时间短一些，情况比较轻，恢复得应该会快些。”她四下看看，街上车和行人都不少，但没有离得近的人。

“怎么了？”

“我们走人行道的里侧，说话小点声。为了避免你再进去，我们提前对一下口供。”

“我就喜欢这个环节。”

凯拉赞同的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也喜欢。“我知道有一家小餐馆，那里的食物不错，但哪里都部规范。侍者有时候很闲，有时候很忙。”

“她一忙就不可能记得每个客人的外貌。”薇拉补充说。

“他。”凯拉纠正。“餐馆侍者是男的，他可以不记得我们，但我们要是记不住他，可就有点像说谎了。”

薇拉点点头。

“我们吃了白奶酪和烤肉，几乎去那里的每个人都会点这两样，我们这么说没人能验明真伪。”

“现在有大框架了，目前为止，我都记住了。”

“好样的，薇拉。”目前为止，凯拉对这一套很满意。“我们来敲定一下细节，我们是晚上去的，吃完以后要去体育馆看比赛，走着去的。”

“好的，体育馆，看比赛。”

凯拉拿出两块小纸片，给薇拉一块。“体育馆的票根。”

“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

“就事实而言，这远远不算完美，但总比你到时候抓瞎要好。”凯拉解释道。

“这些听起来都像样，可有一件事不对。”

“哪里？”凯拉问。

“你的身份，警察一问不全漏了吗？”

“我是用合法身份回国的。”凯拉停住脚步，指着旁边已经关门的店。“就是这家，顺便记一下两边的店。侍者皮肤深，看起来像墨西哥人。好好看看里面，看看地面和桌椅。”

薇拉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我想细节看够了。”

“记住了，明天警察要是问你，码头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别说。蝙蝠侠和罗宾不可能去指认你，而且你也没有真的做过什么他们不能忍的坏事。企鹅的手下也不会乱说的，他们不会给自己增加罪名。今晚就别回书店了，明天你回家可能会看到警察，不过扯谎很容易，他们什么也证明不了。”

她们又走了一段路，凯拉在一家酒店前停下。

“我没钱。”薇拉立刻说，不是她不够朋友，是真的经济状况窘迫。

凯拉拍拍薇拉的肩膀，给了她一个令人放松的微笑。“别担心。”

薇拉松了一口气。

“我也没钱。”凯拉又说，她进了店门。

“等等。”薇拉赶紧跟上去。

“我开玩笑的，我住这里好几天了。”凯拉朝着柜台后的侍者招招手，而侍者明显是认识她。

她们上了位于顶层的房间。

“这家酒店的底子也不算多干净，这里也没有管理算严格的地方，对我来说这里想进就进，不过做为一个正直的人，我选择了最正规的方式。你有住的地方吗？”

“我住书店里。”

“那家小店可不算是真正的居所，我在那儿的一个街区外租了房子，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好的。”薇拉马上答应了，速度之快就好像怕凯拉反悔。

【任务完成：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