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法庭

摆脱猫女是薇拉做过的最难的事情之一，从地图上看她成功了。猫女离薇拉一段距离，即便是她真的像猫一样有着灵敏的听力，这个距离也听不到薇拉的声音。

薇拉关掉地图，走向生锈的运煤通道。她看四下无人，这地方和路之间有一跳绿化带，灌木丛和可能是苹果树的什么书会遮住路人的视线，她不担心接下来贼似的举动会让某个热心过度的路人报警。

一般来说哥谭少有这种人，可这里是纽约，薇拉更愿意保险起见。

在地平面下五英尺的白色长方形紧紧关着，从外面难以看出是否锁着，但提前做好准备的薇拉知道很容易撬开。距上次通过运煤通道，薇拉长大了些，但运煤通道没有长大。

通常来说，头能轻易钻过去的地方，身体的其余部分挤挤也差不多能过去，这是个很多入门窃贼都知道的通则。有时候也例外，如果是个胖子或大块头，头进去了，身子会卡住，毕竟这不是什么科学公式。

凯拉养的猫汤姆就知道只要胡须能过去，身体就能过去，如果胡须不能过去，就会另寻他法。

艺术馆经历过多次改建，而这个不起眼的运煤通道保留了下来，已经多年没有人动过它了，薇拉打开它的时候动静不小。

她不担心，因为有车从道路经过时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薇拉把门推开了，感受到一点阻力。她低头看向通道里面，没有东西，大概是门轴生锈了。她把头探向通道，双肩尽量缩，使出浑身解数往通道中挤。

她有点理解猫女了，这种进入自己不应该进的地方的激动却是是无可替代的，但她不打算今后改变职业。

有人造出更好的捕鼠器，就有人造出更好的老鼠。

对于闯进利用种种设计把人挡在外面的地方，薇拉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然后她就发现这种满足感来早了。

在印度神话中有个强大的到几乎不可战胜的魔王，他最后死在了一个自己最脆弱的点上，那个点既非在室内，也不是在室外。

简而言之就是薇拉现在所处的点，既非室外，又非室内。

半进半出，薇拉达到了这种令人讨厌的平衡状态，这也是她最脆弱的点，一种难受的停滞状态，没法通过挣扎进出。

不进不出的卡在墙上，薇拉讨厌这种无计可施得感觉。

一双手出现了，而且抓住了她的肩膀。薇拉抬头看，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她觉得那个迷糊的身影能和超杀女重合。

“是我。”凯拉说。

她可以说更多，但没有，也许这就是她们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怎么样？”

“我想笑。”凯拉说。

“我是问你警卫力量怎么样？”

“从这里到耳廓的办公室有十一个警卫，他们不是金并手下，也不是双面人的，他们只是干的这份工作，所以我们不能一路杀过去。”

“拍卖十点钟开始，而尤里装置将在十一点后启动，所以我们没太多时间四处看。”薇拉说。

“这个地方很大，你说过你有某种方式能感应到心灵控制的机器。”

“原力。”薇拉说。“我给它起名为原力。”其实是系统这么告诉她的，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原力，但内心深处确实有种声音告诉她怎么做。“我们得动起来了。”

凯拉从打开袖子上的纽扣，从袖口里揪出一根电线，然后拉出一些像耳机得小装置。“拿上这个，像这样卡在耳朵上。”她将一个戴上。“中央情报局那帮人就喜欢用这个，你能听清楚特定区域的特定的人在说什么，可以过滤掉其他人的声音。通过耳机，你能听到的，我也能听到，反之亦然。你去听金并说话。”

“这东西有意思。”

“事后再有意思吧，现在我们得干活了。”

“我们得到一个能看到舞厅的地方，金并在那里。”

“你的原力告诉你的？原力究竟是什么？”

薇拉把这个问题向系统问了一遍，但系统没有回答。“类似于魔法吧，我想。”

由不知道原本是干什么的大房间临时改造的大舞厅很华丽，顶棚上悬挂着水晶大吊灯，吊灯下方是摆着精致小吃的桌子。

“这地方让我想起了企鹅人的冰山餐厅。”

“我没去过，不知道那里什么样。”薇拉说。“我想以后也没什么理由去了，码头上那一出就算没有吓到企鹅人，也足够让他短时间内不来找我了。”

一群乐手在舞厅的一边演奏着，他们演奏出优雅的音乐，但并不像是能让自己愉快的样子，有些听音乐的人也是那样。

房间里并没有挤满人，但也快了。有更多人走了进来，都是一些穿着正式的男女，就像已经在这里的那些人一样。

礼貌但不真诚的闲聊充斥着整个空间，伴随着同样不真诚的笑容。薇拉在附近区域认出了一些公众人物，而凯拉认出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