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安排

如果薇拉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她不知道，所以她和蜘蛛侠挤在柜子里，听着头顶让她脸红的声音。

不难猜外面的人在做什么，而且就在正上方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显然那对男女热情过头了，甚至一会儿也不愿意忍，不肯等晚会结束就开始了。

她没法不去听，耳朵不是眼睛。她也无法像捏住鼻子那样对待耳朵，那样挡不住声音，而且即使是气味，用嘴呼吸时也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的。总之这种声音没法挡住，她只能期盼着快点结束，而那两人的爱火目前没有熄灭的迹象。

薇拉的脑子转动着——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明明可以把消息透露给具有额外社会责任感的蝙蝠侠，让他为这整件事劳心劳力。

偏不，那样自己就太轻松了，没自己的事了，所以找点事吧，所以她来到另一个城市，和蜘蛛侠以前躲进一个橱柜里。

这里很挤，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现在更挤了。

从声音来听，外面的事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不过这事不是由他们决定的。

为了这场晚会主题之外的目的，雅以准备了一些除了正装之外的东西，他觉得是时候给外面的手信号了，为了去他不能以这个身份去的地方，他需要一些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发生。

拥有秘密生活的布鲁斯·韦恩先生也有今晚来此的秘密目的，他的手放在腰上，等觉得时间合适就去按衣服下面的腰带的按钮，然后大厅就会吵闹起来，大家会好奇发生了什么。金并的手也没拿社交用具，而是放在手机上，准备等一下让吸引大家注意力的事发生。

最先动手的是雅以，然后他听到了轮胎在地上摩擦的刺耳声音。

刹那间玻璃破碎的声音盖过了乐队，一声巨响则引起了人们的尖叫。在一片混乱中，乐队停了下来，人们更密集了，往一个方向挤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另外两个人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紧张，手指动了，然后就是更多的响声，但似乎并没有引起更多尖叫。

提姆皱皱眉。“听起来至少有三辆车——或许是更多辆——撞到了什么不该撞的东西。”他感觉这话蠢点，车就不应该撞，什么也不该撞。“是你安排的？”

“这不是我干的，至少不全是，要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不需要来三回这种事。”

“有一个就够了，所以另外两个是谁干的呢？”

是谁呢？好问题，另外两个也想知道。

安娜踩着别扭的高跟鞋，几乎小跑着到了哥哥身边，那样子不太高兴。“你吓到我了，我差点咬到牙签。”她看看乱起来的人群。“这就是你安排的吸引注意力的事？闹腾点，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呢？我会叫小流氓拿枪对天或随便什么扫射？不，那太不像我了。”

“也许我不怎么了解你。”

混乱算是救了薇拉，柜子上的男女停下，并穿好衣服离开。

终于结束了。薇拉跳跃似的出来柜子，动作很快，她转身面向正往外钻的蜘蛛侠，并从系统包裹中取出了长刀。

蜘蛛侠站直身子。“这是魔法吗？是你的超能力吗？”

“也许是你看错了。”

“不。”蜘蛛侠否认道。“我的眼睛很好的，刀就是凭空出现在你手上的，也许我看错了？其实你一直拿着，只是刚才太黑了，我没看到？”

“有可能，刚才真是……难以形容。”薇拉勉强找对了词。

蜘蛛侠认为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这样在女孩子面前很不好，但自己的面具帮了大忙，谁说戴面具的生活没有好处来着？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是蜘蛛侠，就不会经历刚才的事了。

“也许看错了？你能不能把刀收起来？这样我就能看看是不是能凭空消失了，说不定你真的有魔法。”

薇拉想了想，没办法叫他收起任何东西，只能自己收。“好吧，我知道你和号角报上形容的恶徒不一样。”

“谢谢你，我太感动了，有聪明人懂得质疑媒体了。好了，进入主题，我们为什么这样见面？你为什么……”他指了指敞开的柜门，又指向柜子上面的印记。“这种情节一般是白天的电视节目看不到的，如果你喜欢熬夜，晚上的某个频道可能——”

“我不看那种节目。”薇拉打断。“甚至去年一年多我都没有看过电视……不说了。其实我也想问你，你为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你不像会是对艺术品和名利场感兴趣的人，就算你喜欢艺术品。也没有通过正当渠道获得的样子，应该像蜘蛛那样爬过窗户，用更为隐秘的手段获取一件钥匙。”

“钥匙？”蜘蛛侠想了想自己知道的黑话，靠猜得出其意思。“你用这行的词汇了，快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你先说。”

“是我先问的。”蜘蛛侠抗议。“而且通常是女士优先。”

“现在风向变了，讲究男女平等。”薇拉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