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与邪术师

关于有一个神站在面前这件事，彼得和薇拉的反应完全不同。

彼得习惯了，纽约经常有个雷神飞来飞去，而且自己有时候还会去见见他。薇拉的情绪则没那么波澜不惊，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和这个异世界的光明之神是这种关系后。

“宗主与邪术师，就像蛇与地上城那样吗？”彼得比一般的同龄人拥有更多的好奇心，尤其是对魔法。

荧从后面搂着薇拉的脖子，而薇拉也没表现出反感的样子。“我们更像是师徒，原力和灵能是天生的，这两种能力在地球虽然少得惊人，但偶尔还是有地球人具备天赋的。”

两人的样子看起来亲密，就像多年的老友，而薇拉也不自觉的感到适应。

“你的传送能力并不来自于我，为了你不会失控去伤害朋友或无差别屠杀路人，我将那部分能力封锁了。”

“我用传送能力是有失去理智的风险吗？”

“薇拉的状况就像恶灵附体吗？”彼得问，他对魔法的了解程度和真正的玩家比起来即使不算绝缘，也几乎连入门都算不上，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形容了。

“不能这么说，这种能力……”荧试图组织语言，“你知道廷达罗斯猎犬吗？”

“我在书店里有时候读些小说，知道什么意思。”

“鳞蚕，无形如烟雾，异次元的掠食者，有杀死‘犯忌者’的使命。鳞蚕不是一种生物，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拥有这个权职魔法带来的能力，就会拥有这个使命，性格也多少会受到影响。”

“犯忌者具体是什么？”

荧轻轻的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个很模糊的概念，就像条解释不清楚的法律一样，什么都可以是，因此我说这种能力很危险，需要被限制起来，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你就不要去使用。”

“为什么我会获得廷达罗斯的职权魔法呢？”

“我原本希望你能承载更多我的力量，就想透漏给你改造身体的仪式，结果你用的翻译器出了问题，翻译的结果和它本来表达的意思天差地别，结果也就成了这样。”

“也就是说完全是巧合，我利用角度传送的能力就是巧合得来的。”

“就是这样。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刺伤你的小刺客是刺客联盟重要成员，雷肖古的魔孙，也是蝙蝠侠的私生子。”

“啥？”薇拉和彼得异口同声，只是彼得声音略大。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我想想看看你是如何处理恩怨的。”荧说。

“这是一种考验吗？”

荧的表情一时间变得阴沉而可怕，金色的眼睛盯着薇拉。

薇拉感觉自己在荧的眼睛里枯萎了，好像缩了水的东方坏女巫。

“如果你被证明不合格，我只能杀了你了，然后寻找下一个更合适的人。”

薇拉瑟缩着低头，不太敢看荧。

荧笑了。“其实无关紧要，我只是觉得你应当知道，毕竟受伤的是你，而你和蝙蝠侠的恩怨是不容忽视的，如果我真的觉得你应该把头埋进沙漠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在乎，那我可真的是白活千年多的时光了。”

“我还得过一阵才能站起来，有几天的时间用以思考怎么处理。”

“是啊，你得好好想想。”

是得好好想想，薇拉感觉蝙蝠侠那一家子简直就是自己命定的天敌，老的来了，小的又来了。

薇拉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蝙蝠侠那次把自己抓了，害得自己进了阿卡姆，那大概也不能完全怪他。

明明知道蝙蝠侠的一贯作风，也知道为了心中正义的标准而私刑是错误的，薇拉还是去做了，现在她也蝙蝠侠没做错什么，自己可以宽宏大量的不去计较。

然后那个邪恶小孩又来了，在她的腰上刺了一刀，如果没有荧，就真得坐轮椅了。

彼得盯着嵌壁式大鱼缸看着。“这些神奇的东西不是地球的吧？”

“这是至冬鲶鱼，是从一个叫作璃月的神奇国度发现的，不清楚是本就源自璃月，还是生物进化过程中搬去的。至冬鲶鱼本身捕食能力低下，却能通过偷渔民的劳动成果吃得又黑又肥，传说一生能吃九位数的磷虾。”荧介绍道。

“哇噢，这年头鱼都懂得搜刮民脂民膏了。这些动物咬人吗？”

“它们不咬人，只是吃死人。”

彼得伸手打开盖子，去摸一只既像鸭子，又有点像老鼠的动物，它长着鸭子的身子和老鼠的头。

“这是鸭身鼠头兽，专家一直争论它的脖子到底叫鸭脖，还是鼠脖，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有关部门鉴定为鸭子，也有人用是否无齿来作为判断标准。”

彼得揉着鸭身鼠头兽的头。“真的不咬人，这东西能吃吗？”

“有药用价值，它会分泌一种叫老鼠尾汁的东西，也叫鸭子尾汁，非常昂贵。”

“神奇的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