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想学一下……

抱着这样的想法，你还是乖乖往回走去。回到客栈，你看了一眼荧和派蒙，她们已经早早睡下了。你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屋子，躺下，很快便进入梦乡。

梦里，你再次来到了先前梦到的那处小院外。

仔细看了一圈周围，你发现周围的景观仍和上一次别无二致，颇带着璃月古式的美感。现在你还记得当时那个叫做纳西妲的小姑娘，说实话，你感觉称呼她为小姑娘并不合适。

你推开门走进小院，仍是一派美景，你也看到了先前盘踞在小院空地的那条巨龙——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巨龙睁开了眼。祂看着你，那对龙目不怒自威，带着强势的压迫感，你却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分外亲切。

巨龙有着金色的双眸，眼尾处却带着醒目的红色，看起来别有一番神话色彩。

“你长大了。”巨龙说出了见到你的第一句话。

很明显你并不认识祂，也不知道祂因何出现在你的梦里。你只是问道：“你就是那个白头发小姑娘说的''神明''吗？”

巨龙爽快地点了头，“你可以称呼我为——摩拉克斯。”

！！

你猝不及防地睁大眼睛。

等等，摩拉克斯是……

“正如你所想，你也可以称我为岩王帝君。”巨龙说道，“幼年时期的你更喜欢称我为钟离。”

“……”

他好像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钟离似乎轻笑一声，“无碍。明早醒来后，你会把今日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说罢，他化作人身，梳着长辫的棕发男人出现在你面前。几乎是一瞬间你便将他和之前记忆碎片中的男人对上号——正如他的言下之意，钟离、或者说是岩王帝君，的确在幼时抚养过你！

你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那你为何在这里出现，有药抹掉我的记忆？”

“只是感知到你来了璃月，来看看你过得如何。”钟离颔首道，“现在看来，比幼崽时要健硕不少。”

……这真的不像在夸人。

不知为何，你对他也有了熟悉感。虽说仍然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但那种身体本能的熟稔是无法磨灭的。

“现在的我，确实过得不错。”

“那便好。”钟离看起来有些满意，“你终于给自己放了假啊。先前偶然在梦境中看到你，都是一幅疲惫的样子，有时真想问问冰之女皇是如何对待你的。”

说到这你可就认真了，你严肃地看着钟离：“女皇可没有压榨我，我是自愿要和女皇陛下共同完成伟愿的。”

“那么既然选择同女皇一起''背负整个世界的哀思''，”钟离说道，“你的心中，也必定有''炽烈的愿望''吧。”

你含笑点头，言语间颇有几分自豪，掷地有声地说：“是的。虽然已成为过去式，但我们至冬包括愚人众在内，都会上下一心，为女皇燃烧''旧世界''。”

钟离点点头却不置可否，“很好，有了自己的决心便是好事。”

你应了一声。其实你很想问问钟离关于你自身的那些事，他绝对知道……可一想到醒来之后你就会忘了这些，你也不会再做无用功。

“说起来，那个诗人和你的关系看起来相当熟稔。”

诗人？他说的应该是温迪吧？

“嗯，我在蒙德旅行的时候和他认识的。”你点点头，“他人不错，总会带我喝酒。”

话音落下，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似乎看到钟离眼神微眯了起来。

但他给你的感觉就是，你开心就好……而且莫名有种老父亲的感觉，果然是错觉吧。

“结交了新朋友，甚好。”钟离轻轻一笑，“好了，就到这里吧。璃月的那位少年仙人在找我，我需得过去一趟。”

“少年仙人？”你突发奇想，忍不住说道，“是魈吗？”

钟离倒显得有几分意外：“刚来璃月，你便已经见过他了么？”

你点点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刚在荻花洲见到他，然后回来就睡觉了。”

“原来如此。”钟离沉思片刻，“那么我大概猜到他寻我的缘由了。”

青年的身形逐渐淡去，临走前，他颇具气势的金眸最后望了你一眼，声音中隐约带着些笑意：

“祝你好梦，郁夏。”

“不出意外的话，下次就是在现实中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