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钟离看着你，你这次真切地看着他眼里出现了一抹淡淡笑意，连同眼尾那抹红都显得鲜明了些许。

“仙家怜爱璃月众生子民，若郁夏小姐有潜质，自是可以习得。”钟离说道，“依在下拙见，可以一试。”

你有点惊讶，竟然真的可以！

“那么就按此结契，如何？”

“自然。”钟离颔首应允。

在敲定了更为详细的细则之后，钟离亲自送了你出门。

作为交换，他给了你在暗处收集情报的委托。你要纵观七星、仙人、凡人的举动和舆论，然后综合汇报给他，以防节外生枝。

兹事体大，事关璃月内部关键，你不敢动用自己所有旧部。你在心底暗暗决定要打乱人手——联系一部分先前的死忠部下，再向富人交易搜集情报所需的人手，最好再向达达利亚要些人……但人数不应在多，而需在精。二十人足矣，最好还是自身有一定人脉的。

虽说繁琐，可钟离开出的报酬实在让你心动。

那可是仙法，独立于众多战斗体系之中的独一份，恐怕行走在世间遇到会仙法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为了变强，你难以拒绝这个委托。并且钟离把这种事交给你，就证明他熟知你的品性，很信任你——这样一来，你猜钟离一定在你遗忘的过去里扮演了重要角色。

你必须做到最好！

……

按照计划，你联络了一些信得过的旧部，又向至冬那边提出交易。富人答应会在明天给出回应，你也调动了不少自己的人手，整整一天忙忙碌碌，但你也收获颇丰。

契约中，钟离首先提出的是让你去璃月港等地调查居民对帝君仙逝的反应，这将会有助于你们在接下来的送仙典仪上有足够的舆论基础。

你在冒险家协会、万民堂等地散播了大量眼线，保证人流量多的地方都有你的耳目，方便你第一时间搜寻相关情报。

钟离对你的计划表现得不咸不淡，实际上他看起来并不支持你这种为璃月埋愚人众祸根的行径……但你还是说服了他，并保证事毕会将他们一一调离璃月。

一番安排妥当下来，已是夜晚时分。

行走在璃月港，许是因为神明仙逝，偶尔几个路过的璃月人的表情都显得很悲伤。你匆匆穿过小巷，来到了愚人众那边为你安排好的住处。

达达利亚那边已经帮你和璃月上层沟通完毕，你作为愚人众成员洗去了谋杀神明的嫌疑。但如果要完成钟离的委托的话，你最好还是以“六阶堂七叶”这个身份办事。

你走进屋子。即使是临时的住处，房内也是装修典雅家具齐全，一看便知租金不菲。

简单梳洗了一下，你褪去身上借来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边。衣柜里有几套款式相仿的白色改良款和服，愚人众那边倒是贴心。

你坐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摘下万叶的发簪，放到睡衣的贴身衣兜，这个可千万不能丢。

一天的忙碌早已让你筋疲力尽，很快，你便沉沉睡去……

次日午时，达达利亚准时到了这边找你。你换好一身和服，用簪子盘好头发，戴上斗笠出去见他。

“小夏，衣着不错。”青年眯着眼微笑道，同时手臂很自然地挽住你，就像是很久之前每一次的至冬宴会。

“你是指衣服方便打架？”

“哈哈，这么理解也可以哦？”

你就知道不能和他说太多。叹了口气，你倒是没有松开他的手，和他一起站在琉璃亭外等待旅行者和派蒙。

……

和北国银行的接待员询问了详细地址之后，荧和派蒙很快就来到了琉璃亭不远处。

“真好奇啊，璃菜和月菜究竟哪个更好吃呢！”派蒙非常兴奋地飞在荧的旁边，一边用手比比划划，“旅行者，你不期待嘛？”

荧表情无奈：“还不如多期待一下待会会遇到怎么样的人。”

“咦？也是啊，能突破僵局的人一定是个大人物呢！”派蒙点点头煞有介事，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气馁，“话说，虽然那个公子说郁夏小姐目前很安全，但他说的话也不一定可信。旅行者，我好担心郁夏啊……”

“我也是。”说到这里，荧的声音也严肃起来，“公子不可信。待会我一定要问明白。”

说话之间，两人已接近了琉璃亭的大门。

荧的视力很不错，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分外显眼的那两位——

已经认识的“公子”达达利亚和之前并无二致，仍然是一身灰色露腰劲装，头上斜扣着红色面具；可他身边却是旅行者从未见过的人。

“少年”戴着斗笠，耳边垂着酒红色的碎发，身形笔直，一身纯白改良和服更衬出肤色白皙，整个人看上去干脆利落。

可当“他”抬起头时，荧却瞪大双眼。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