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倒在自己身上，那股浓烈的信息素气味，依旧经久不散。

他只觉得自己饱受折磨的神经也得到片刻的宁静，这味道丝丝缕缕缝补着破旧迷乱的心。

他不禁闭眼沉迷。

“怎么了？”宋如感受到自己身侧的脑袋，一直没有挪动，以为是有什么问题。

李长宁倏然睁开眼，眼里闪过迷惑，不着痕迹地退了回去。

“没什么，走吧。”李长宁抬步先走了。

到了高年级的教室门口，教室已经停课了，里面则被提前改造成了一间间封闭的心理咨询室，学生就在里面预先接受着光脑准备好的心理测试，不像21世纪那样简单地出几道题测试就完了，而是通过场景模拟，通过分析学生的反应参数进行综合打分。

要说都这么智能还需要校医来干嘛，曾经宋如很疑惑，后来才明白，校医的作用，不是像机器那样冷冰冰地做分析，而是根据学生的症状一个个做心理辅导。谈话法和引导法，这些都是光脑和智能机器人无法完成的人性化的部分。

这一部分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外行人看就简单，内行人看就难。

看到一个房间的灯亮了，这显示已经做完了测试，宋如进去。

“怎么是你！”金发碧眸的月宴看到的宋如的那刻，眼神骤然冒出寒光。

宋如不理他，看着测试结果，有较重的暴躁倾向。她眉头轻蹙，这人还真是个麻烦头子。

“现在我是你的医生，下面需要你的配合，请你把私人恩怨放在一边。”宋如声音柔和，带着笑容。

月宴天使一样的面庞闪过一股厌恶，撇过头，不愿搭理她。

“手伸出来吧，我给你做一下舒缓放松。”宋如打开光脑，调动心理辅导辅助系统的程序。

月宴并不配合，他充满恶意地一笑，天使立马变恶魔。

他趁宋如不注意，直接按了警报按钮。

“你真是讨厌死了，终于可以从我眼前消失了。”月宴挑衅地望向宋如，满脸得意。

“等着吧，攻击omega被抓，可是要被校方开除的，当初你威胁我，现在该轮到你了。”

宋如对着这个omega，看着他脸上满满的恶意，皱起眉头。

同时，她注意到他的手无意识的摆弄着，这是一种处于兴奋状态下的动作，他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情绪，充满着捉弄的意味。

真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等等！她注意到，他的金色头发末梢分叉，长长地迤逦在后面，却好似没怎么打理过一样散乱。

“真是可怜，不受家族重视的家伙，也只能通过欺负弱小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了吗？”宋如轻蔑地看过去，眼神里带着轻视。

“你说什么！”月宴本来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堪极了。

宋如再慢慢推进道“是不是有人对你施加过暴力，那人可能极看不起你，他认为你是一个无用的omega，不配拥有家族的资源。”

“啊！”月宴想起，叔叔的冷脸，还有堂哥扯住他的头发按到桌子上，那些回忆瞬间打碎了自己编织的美梦，他还是一个任人欺负的懦夫！

那边李长宁对宋如所经历的一无所知，已经进出了很多间医疗室，一般一个房间不超过十分钟，有一次只在里面呆了一分钟就出来了。

他直接看着别人的测试结果——轻度抑郁症，对着那人一顿骂，那人被骂傻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长宁已经扬长而去了。等他再回味过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难受了，甚至想找个人骂两句。

如此种种，真是离谱又稀奇。

等他从另外一个治疗室骂完出来，发现校方到达现场，正在与宋如交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