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

如今他们母子三人住府中凤鸣殿。昭昭不必担心，你云姨性情极好，日后也将待你如亲女。”靖王殿下说着说着，语气便跟着弱了下去。

郑昭掩在袖子里的手再一次攥得紧紧的，她不想让父王为难，开了口：“女儿知道父亲这几年一路艰辛。她能陪着父亲，这，很好。女儿想问一问父亲，父亲如今可算苦尽甘来？现在这样，心中可觉得开心？”靖王殿下听着郑昭这话，心中酸涩不已，缓缓开口：“自是苦尽甘来，万事顺意了。昭昭，”“好，阿父开心就好。昭昭没有其他想法。昭昭只怕阿父为难。”郑昭及时接过话茬，走到下首，弯腰一拜“阿父不必忧虑，如今苦尽甘来，自是要开开心心的。今日夜深了，还请阿父早些睡，昭昭告退。”

说罢就转身往外，正欲推门而出，靖王殿下叫住了她：“昭昭，邺都的很多流言蜚语、无稽之谈，你切莫放在心上。不管怎样，阿父都在。”“昭昭知晓了。”说完，郑昭就径直走了。

郑昭洗漱时，阮娘看见了掌中那几个渗血的指甲痕，自觉是一件大事，忙让抱琴找药，要给郑昭上药。郑昭颇不在乎，摆摆手打发了琴棋书画去睡，只留下阮娘一人替她细细梳洗。这手最终既没上成药，也没包扎。

睡前阮娘吹灯时，郑昭忍不住问了她一个问题：“阮娘，我母亲之前是不是住朝晖堂？”阮娘一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