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表演
将另一侧的门扯掉,但是却没有找到五莲,他懵了一下,到处地张望,最后在座椅下面的狭窄空间里找到了蜷缩的她。
白莙昏迷了几秒钟,才悠悠转醒,低声地抱怨着:“你们做得太过了……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揪扯着他的人露出不满的情绪,他将头上遮着的黑色布袋扯开,露出下面的面孔,低低的声音吼他:“闭嘴,我们完全是奉命办事!就是这么安排的!!”
“呵呵,”白莙举高了双手,没去管流下眼睛的血迹,“我没意见,反正不小心把人撞死了,也不是我的失误。”
“闭嘴!人快醒了!”另一个人低吼着警告了那边的两人,果然,在他的话后,臂弯里的五莲也嘤咛着醒过来了。
在她完全清醒之前,刺耳的呵斥先占据了听觉,“老实点,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五莲感觉自己的世界还在震荡,她神魂恍惚地抬起头,看见一个套着黑色布袋的人,正钳制着自己双手,几乎是把她压在变形的飞艇顶盖。
白莙马上转变的态度,哀求着说:“不要动她!她只是个外来的流浪机械师。有什么冲我来!”
抓着他的人也被他精湛的演技和灵活切换的状态惊到了,凝滞了一下子,重新进入凶狠的模式,“你有钱吗?我搜过了,你什么都没有!”
五莲的听觉还有些混沌,她听见另一边传来凌乱的打击声,间或夹杂着白莙的痛叫,大约持续了几分钟,一股力量冲过来挟起了自己,踉踉跄跄地朝着一侧的狭窄通道奔跑。
“坚持住……马上就没事了,只要跑出下城区的范围,我们就没事了。”他不停地在耳边安慰五莲,大约是嫌这样行动速度过慢,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竭尽全力地狂奔了一段。
五莲睁开眼睛,看见白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当中,他挨过一顿揍,但并不觉得狼狈,反而……呈现一幅异常凄美的战损风,头顶的血还在点滴坠落着,坠在他枫红色唇边,又顺着嘴角的窝陷溢出,仿佛轻含着一缕凄艳。
“站住!打劫!”
“……”白莙犹疑着停下脚步,眼前的景象教他完全蒙了。
两个蒙着黑色头套,举着撬棍的人,拦截在通道的前端,这两个完全是陌生的,也没有特遣小队的气息,白莙一时莫名其妙。
他将五莲放下来,让她倚靠着墙壁。自己走近了几步,低声说:“第一轮刚刚才演完,这也太快了吧?而且你们不能换个花样吗?”
对面的人沉默着,几秒种后,用一拳回应了他。这是实打实的一拳重击,正面击打在白莙的下颌,将他整个人掀飞出去,弹击在墙上,砰一声坠落地上,躺成僵硬的一长条。
另一个人紧接着上来,举起撬棍猛击了两下,一棍打在后肩,一棍打在枕骨。
“行了!你们要打死他吗?”五莲无奈地阻止他们。
宫南烟和恐九将头罩拉下来,露出一副不屑的嗤笑。
恐九比较直接,“这是个什么玩意?”
五莲走近了一些,从上方看着昏迷的白莙,“只是个小喽啰,白蒐放他出来,让我放松戒心。”
“就凭他?”宫南烟也无法相信,“西联邦就只会耍这类的拙劣技巧吗?”
“现在我们怎么办?”五莲转向恐九,“就这么回去吗?”
恐九的眼光集中到趴着的白莙身上,“他想要玩,我们就陪他玩,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是你们已经露过面了。”五莲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我们不擅长演戏,玉无极对于他们又过于熟悉了,我不建议让事情继续发展。”
宫南烟自己把头罩戴了回去,“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随便玩一下,小小地试探试探这个小家伙。”
被称作小家伙的白莙,埋着脸闷咳了两声,从昏迷当中醒来。他迷茫地从湿黏黏的泥里把自己拔出来,吃力地抬起上半身,就看到了五莲和那两个蒙着脸的劫匪。
他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想起来自己正在一场重要的戏剧当中。
“别……别动她,有本事冲我来……”
幸亏白莙现在视线还是一团模糊,不然就看见了对面五莲无语凝噎的神情了。她有些敬佩对方的敬业态度,他站都站不稳了,依然时刻铭记自己的任务。
宫南烟来了兴趣,他冲旁边的恐九使了个眼色,将撬杠一下下击打在手心,发出闷闷的声响,有意将步子踩得歪斜,整个人一股痞气,“小子,你挺狂嘛,信不信我们……”
白莙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打量对方为什么忽然停顿,却捕捉到了一阵杂乱的响声,从远处极快地到了跟前。紧接着,他被撞倒了,对方的力量非常巨大。随即他就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而是一支洪流。
五莲差点尖叫出来,眼睁睁看着己方的三个人被冲散,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狂奔过来的人群,将他们完全淹没了。当她稍稍仔细去看狂奔的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