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本以为算术课上气氛会轻松点，可看到因回答不上来夫子问题的同窗，被一个个叫出去打手板时，姜彦心慌了。

教算数课的夫子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新入学堂的，在她眼里，只要我教过，你就得会，回答不上来实在该罚。

姜彦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有预感，马上就会提问到他了。

气氛突然安静，一秒两秒三秒……

“姜彦。”夫子犀利的眼神扫过他，“既然你刚入学堂，我就考你个简单的……”

等夫子问题说完，姜彦害怕的心脏狂跳，身侧的许茹说的答案他是一个字也没听到，最后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夫子，我…我不会。”

果然，听到他说不会起，夫子的眼神中透露出失望，“看你刚入学堂，我就罚你三个手板。”

“是，夫子。”姜彦起身，默默地走到被罚学子聚集地（门口）。

等所有人都被提问完后，夫子才开始惩罚。

把聚集在门口的学子叫到了门外，看了看这几幅面孔后，心里有了数，用心良苦地说道，“你们啊，惰性太强，实在该罚！我问你们，你们这些人中谁过了县试和府试？”

看到没人回应后，继续说道，“连童生都没考上，过些天马上都要院试了，看着她们都去考院士了，你们心里没点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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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彦看着手中的印子红了眼眶，刚来第一天就被罚了，都怪他太笨，他以为跟表兄一样来书院念书是个很容易的事呢。

想到前几天，姜彦还在母亲面前夸下海口日后考科举当小官，就觉得难过，是他自不量力了，可若真让他像四弟五弟那样匆匆择了妻主，又匆匆嫁人，他又不甘心。

下了课，姜彦心中愁闷依旧不解，去了外面的凳子上小坐，手中拿着不知道从哪摘的花，花瓣被一片一片地揪掉，“夫子考我的算术，上课讲过的啊，我怎么这么笨，这都不会……”

“第一天来学堂就被挨了手板，怎么这么丢人呐。”抽泣声呜咽声响起，姜彦将脑袋埋在膝盖上。

如厕后的赢昭昭准备朝小道回去，只是在拐弯处一眼就看到了她前面新来的同窗……好奇心驱使，上前看向他，“你怎么了？”

“没事。”姜彦声音闷闷的。

看他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赢昭昭说道，“下堂课是李夫子的课，起来罢，别误了时辰。”

“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赢昭昭将他拉了起来，“一起走罢。”

把他弄起来之后，赢昭昭就有点后悔了，她本就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看到他红了的眼眶，里面还有泪水打转，手不自然地摸上了自己的耳垂。

想到上堂课他被夫子打了手板，赢昭昭才弄清他为何躲在这里哭，因着问题简单，上堂课被叫出去的学子总共也不超过五个，而这姜彦又是唯一一个被叫出去打手板的男子……

“走罢。”赢昭昭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