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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am
白鸟泽学园高中部,男生宿舍
水鸟叶月鬼鬼祟祟地溜进牛岛若利的宿舍。
单人宿舍的空间利用率极高,除了学生宿舍标配的架子床和课桌便是放在角落里用以放置杂物的储物架。
少女捏着学生会发放的临时通行证打开衣柜——通行证是美术部部长的,她用了一些小手段借来用了,代价是参加下一次的社团联合讲座——最先出现在视野正中央的是挂在衣架上的校服,再然后便是角落里存放袜子的收纳盒。
水鸟叶月伸出了罪恶之手。
下一秒,宿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白鸟泽正选二传站在门口向里探头:“牛岛学长,鹫匠教练说——”
四目相对。少女仿佛看见前桌的眼睛里写满了“卧槽她怎么在这里我是做梦吗她是怎么混进来的她终于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具吗非法入室判几年来的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之类的一系列吐槽内容。
“你在牛岛学长宿舍里做什么?”白布贤二郎问。
水鸟叶月维持着向衣柜深处伸出魔爪的姿势,大声回答道,“我来偷内裤!”
白布贤二郎:“?”
水鸟叶月:“。”
“你就没有羞耻心吗!”
“我为什么要有那种东西!”
争吵尚未结束,走廊上又传来脚步声。水鸟叶月一个激灵,她下意识抬手扯住前桌的胳膊,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矮身将人一起带进了衣柜里。
“你——”
“嘘,”少女凶狠地捂住对方的嘴,低声威胁道,“敢出声我明天就去你宿舍把你的小白鸡全都换成小黄鸡!”
白布贤二郎:“?”
衣柜外传来天童觉的声音。
“若利君,我的漫画你看完了吗?”少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宿舍主人的影子,“啊咧,门开着人却不在,是下楼买东西去了吗?”
衣柜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响动。
天童觉眼睛一眯,他走上前打开柜门,水鸟叶月和白布贤二郎一左一右厮打在一起,少女的手推着少年的脸,少年的手指揪着她的头发。
天童觉叹为观止:“这么小的空间你们都能活动开?”
走廊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水鸟叶月和白布贤二郎厮打的动作猛然一顿,二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天童觉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并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一人一只胳膊把他拉进衣柜。
柜门又碰上了。
这次回来的是牛岛若利。少年手里还拿着装着运动饮料的塑料袋,估计是去了趟小卖部。
他一进门就觉得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牛岛若利环视四周,除了宿舍的门是打开的,好像也看不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少年将袋子放回桌上,又突然感应到什么般猛地回过头,走到衣柜前看了几秒钟。
柜门是略微敞开的。
他不记得自己有在里面塞很多东西。
牛岛若利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柜门,于是和沙丁鱼般以奇形怪状的姿势挤在理论上根本装不下三个人的空间里的人的视线撞上了。
白鸟泽排球部的王牌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但是衣柜里的三人却成功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动摇的意思来。
“你们在做什么?”他问。
水鸟叶月沉默了几秒钟,小声回答道。
“我们在开女子睡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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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4pm
乌野町某民宅
乌养系心试图将鲤沼由实从床上盘起来,但是没有成功。
失去实体的幽灵只能被观测而无法被触碰,幽灵本灵将这个特性玩出了花来,每天晚上都飘在床上,美其名曰“和乌养先生困觉”。
作为一个道德观正常的成年人,乌养系心觉得压力很大。
“别这样嘛乌养先生,”鲤沼由实飘在青年眼前,摇头晃脑,“真爱是不分年龄和物种的!”
乌养系心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至少折了三年寿。
青年最终还是放弃治疗,他从衣柜里翻出换洗衣服走进浴室,鲤沼由实也飘了进来,乌养系心一边催眠自己说飘在身前的不是小姑娘而是幻觉,解裤子的手却猛然一顿。
鲤沼由实捂住脸,故作娇羞:“哎呀乌养先生要脱给我看吗?”
乌养系心:“……”
鲤沼由实:“人家其实并不是很想看,但是如果是乌养先生的话也不是不行啦……”
乌养系心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人家早就想问了,还没结婚就先看光这个进度是不是有点快……”
冷静不了。
乌养系心猛地将皮带扣好,在浴室里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