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摊上大事了
踩了朵筋斗云似的飞快没了踪影,留下嘴巴微张愣在原地的清安——为什么压根都不给她一个开口的机会!
感应到周公的召唤,又兀自走了一会儿的清安决定回屋睡觉,可是走着走着竟不知怎么走到了阁楼前。
清安站在阁楼前打了个哆嗦,扭头往回走,但走啊走,还是又回到了这里?然后,不信邪的她又反方向地走了一次又一次,但诡异的是每次她都还是回到阁楼这里。
邪门,真邪门!
清安搓搓胳膊,又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后脊背蓦地窜上一股森森的凉意。抬头望了眼还点着灯的阁楼,咬咬牙,大步流星地就往阁楼上走去。
行至二楼,阁间里飘散出的淡香让清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再往里走,一眼便将整间阁子的简洁明快的布局、从简有序的陈设收入眼底。
清安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前,绕到桌子一侧,凑近,盯着面前单手支着脑袋似是在闭目养神的某位王爷看了片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睡觉造型都能凹得这么养眼,就这样叫醒未免太残忍了吧。
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在一边等着吧!清安正要挪到边上找个位置坐,忽然,身周围的光线一暗,电光火石的一瞬她已被人狠狠扼住了脖子。
周遭光线的忽暗是因桌上那盏瓷烛灯意外熄灭,但屋中其他照明的灯仍是亮着的,并不影响视觉的光线让清安不得不将眼前这个这个带着十足杀意的男子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初见时那个始终带着耐人寻味笑意的他,不是在街头那个为自己雨中撑伞的他,亦不是宫宴上那个冷清得仿佛与世隔绝的他,更不是几个时辰前那个十足难缠的他,眼前的这个他更像叶嬷嬷故事里的那个他……
她和他谈不上所谓的熟悉,但是眼前的这样的一个他,却让她格外的陌生。
这一瞬,周围的空气冷的像冰。
咳咳咳咳——脖子被松开的瞬间,清安重重地咳了起来,喉间弥漫着淡淡血腥味,可以见得刚刚是多么的生死一线,若是他出手时没有那片刻的迟疑,她现在已经断气了。
靠近这个男人还真是件危险的差事……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宸王的语气很淡,让人几乎辨不出这话里有着怎么样的情绪,脸上的表情同是冷冷淡淡的。
说着,他长臂一伸,拉过边上的绒毯环过眼前的人,仔仔细细地裹起来,仿佛恨不得将眼前的人裹成一只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清安一动不敢动,可看到他这个裹法,又忍不住露出一脸郁闷的表情——这是要把她打包扔出去吗?
“有伤在身就好好待着,不要到处乱跑,别把受伤不当一回事。”
打包之余不忘训斥,看着宸王这一副家长训孩子忧虑满怀的模样,清安已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心道也不知是谁在这里制造危险,害她差点翘辫子,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一副问责的姿态,尽管他并不是故意的。
“王爷,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清安没心没肺的回应道。
“那你知道自己那天挨了多少刀吗?”
清安心虚地闭紧了嘴,虽然不知道那天确切挨了多少刀,但应该是有蛮多刀,好在她都避开了关键的地方,不然就是华佗再世估计都没辙。
“你一定要当捕快吗?”
“我没觉得当捕快哪里不好。”
一个问得认真,一个答得理所当然。
有时我们觉得不可理解的事,往往是别人眼里的理所当然,因为我们只是看在眼里,别人却放在了心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清安迷迷糊糊张开了眼,睡眼惺忪的在软榻上坐起身来,她环顾四周,又看看身上盖着的一薄一厚两床毯子,想起昨晚自己竟是听着听着宸王说话迷迷糊糊睡着的。
真是没救了!清安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起竟这样松懈了,一次走神不算这次竟然还睡着了,难为宸王竟然忍住没有没有把自己丢出去或者冻着,现在她真的已经完全不介意他昨晚掐脖子的事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况且也真不是故意的……
掀开毯子,清安下榻来,忽然感觉颈间一凉,目光落在了风的来向,下一刻她果断的拉过一条薄毯给自己裹上——果然还是裹成一只熊比较保暖啊。
打开侧边虚掩着的门,清安来到外廊上,听见有声响,负手立在栏边的男子微微侧身,看着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清安,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弯度。
“王爷,早啊!”
“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还是比较喜欢睡床。”清安同是站到栏杆边,俯瞰着清晨薄雾笼罩下一片沉静的院邸,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王爷,昨晚实在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一听故事就容易犯困……”
“本王也是一说故事就困。”
“所以以后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