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顺便办个案
“雪莲籽,抄金九龄家抄出来的,虽说是不能完全解毒,但好歹能给她争取些时间。”
“……我昨晚才给薛冰服了一颗。”
“师妹你打哪弄来的?”追命瞥一眼清安那表情立马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长道“师妹,你放心,这笔帐记大师兄那里,回京我让大师兄替你还,大师兄那宝贝药材可多了。”
“师兄你还能再损点吗?”
半月后,江南小镇,乌篷船上。
六月天里,泛舟湖上,不晒也热。
但是,这并不能阻挡咱清安妹子思索案件时的任性,什么,怎么又纠结起案子来了,说好的吃喝玩乐,纵情山水呢?
事情还得从几个时辰前说起,且说几个时辰前清安刚到此镇,便被此无名小镇的美景所吸引,正寻思着要在这里住上两天……巧了,遇上熟人了。
陈锦途是前京兆尹府里的师爷,一年前辞官回乡养老,清安同他有些交情,也曾常听他说起自己的家乡风景如画,不想今天他们竟在这片土地上命运般的重逢了。
小镇酒楼,客似云来。
饭桌上,在两人熟络地畅谈了番彼此的近况后,陈锦途突然叹息出声,向清安说起了一件最近让他颇为头疼的事。
话说陈锦途有一发小,如今是这镇上的富贵员外,二人相识数十载,风风雨雨,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就在前两日,这位员外家中出了一件闹心事,早年员外在外经商时为自家幺女定了一门亲事,亲家公是个七品芝麻官,定亲没多久这亲家公却突然官运亨通起来,短短两年便升任从四品官,也便跟着瞧不上员外家的门第,遣人送来书信一封退了亲事。
事情到此,本该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但就在今年年初这位前亲家公因贪污被斩首、家财一并被全数充公,而两日前有一自称是这前亲家公独子的年轻男人找上门来,并带着当年的婚书,要求履行婚约。
员外自然是不肯答应,那男子便天天在员外府门前大闹,还当众拿出绣着员外幺女闺名的肚兜,大肆宣扬其与员外千金乃是情投意合,更早已私定终身,员外棒打鸳鸯、背信弃义。
“清安姑娘,我那世侄女从小便温良懂礼,况且她早在去年就已与心仪之人订下婚约,本是等着今年中秋一过就办喜事,谁想如今竟闹出这样的事。”
“可有证实那男子的身份?”
“男子手持婚书,且虽男子父亲被斩首,但母亲仍在,此行他母亲也一同前来,身份确是无误,且他们一口咬定当年并未有退婚之举,说来也怪我那好友当年处理退婚之事太过轻率,才落得如今这般。只可怜我那世侄女因此事终日以泪洗面,几欲寻短见……”
“问一句,那母子二人究竟求的是人还是财?”
“若是求财还好,他们偏偏要的是人,钱财尚有散尽之时,但只要攀上这亲事……清安姑娘,今日有缘重逢,此事本不该劳你心神,但这着实攸关女子一生的幸福,姑娘你身出六扇门明断数案才智过人,还望念在你我共事的情谊上,帮上一把。”
时间拉回当下。
乌篷船内,清安曲膝而坐,手上摆弄着桌上的茶具,神态悠然且闲适,船尾上一位老翁戴着斗笠,不紧不慢地摇着船。
一路船行平稳。
突然,船身微有一丝晃动,清安瞥眼船头,只见方才还是空荡荡的船头此时已站赫然着三位身姿挺拔的年轻小伙,三人中一人着蓝衫,两人着青衣,模样皆是端正好看,气质却是既然不同的春冬两重天。
蓝衣小伙自来一身天然憨、亲切爆表,但两位青衣小哥却是一个模子刻出的生人勿近。蓝衣小伙不必多猜,自然是清安的贴心助手大石,至于青衣嘛,从这二人高冷的气质相信也不难猜出他们是出自何人手下。
说实话,一开始收到这么两只俊小伙时,清安是拒绝的,是想把他们打发回去的,因为你特么谁见过有哪个男人给自己心上人送男人(打开方式有误)的,最重要的是明知道她话痨,还给她拨了最沉默寡言的两个,这什么意思嘛,有点诚意好吗!
好吧,吐槽归吐槽,作为一个现实主义者,清安最终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因不忍见这般俊俏的脸庞终日隐藏于黑暗之中,大手一挥,一路带着仨俊小伙走上了拉姑娘仇恨的康庄大道。
“都进来吧,尝尝我泡的茶。”
三人一个接一个进了船篷,摇船的老翁见船上突然多了三人,并没有露出太惊讶神色,只是继续认真的、慢悠悠地摇着他的船。
“说说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大石率先开口道“据查员外一家是前年才定居于此,此前一直因经商辗转迁徙南北多地,而那攀亲之人却是准确无误地找到此处,以其如今的家境,若是没有人给他提供准确的信息,仅凭着一路打听找到这里,这个说法怕是不可信。”
“员外家中,一妻四妾,育有两男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