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都是骗人的
上揍了一群人,他刚好看到了。”在这以前她完全没想过,这打架打得好还能拿来勾搭对象。
“妹妹,你莫逗我们。”
“是真的,虽然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妹妹,你只说你揍没揍过他?”
“揍过。”认真脸。
“……”
“……”
#话本里都是骗人的#
#有个很能打的妹妹是一种怎样目瞪口呆的体验#
#揍过还能爱,必然是真爱#
与此同时,皇宫里。
皓月当空,北风呼啸,一个庞然敦实的身影负手伫立于高阁之上,迎风而立,卓然自有一股气势与威仪,如果忽略以下这段对话的话……
“整整半个月,他竟然在宫里住了整整半个月没挪地儿,他们一定是吵架了,一定是!”
“皇上……”
“赫老六,此事蹊跷啊。”
一边上,高大魁梧的赫连侍卫长默默在心里表示,就算很蹊跷,皇上您搁这儿碎碎念没用的啊!
风很大,皇上您要先保重龙体的呀!
“皇上……皇上……老奴查到了。”福公公腿脚麻利走路带风,满面喜色仿佛通传大战捷报一般登上高楼来“老奴查到了,皇上!”
然后,就见主仆二人奔着没风的角落里,交流情报去了。
独独留下一个高大个儿一脸茫然立在原地听耳边北风呼啸: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一定在继续站在风口吗?
咦,有脚步声?
在宫里住了一阵,近日里,云尘发觉自家这皇帝侄儿瞧自个儿的眼神是越发的透着不对劲,还这北风呼呼的晚上跑出来乘凉,说没背后在搞小动作,才怪!
果不其然,主仆俩偷摸摸一块儿窝角落里,一瞧就不像是在说正经事。
“你们在说什么?”
皇上:怕是幻听了?
福公公:可能是耳背了。
赫连侍卫:饭碗怕是要砸了。
……
古往今来,一朝天子一朝臣。
臣子一门家族的兴衰,往往不过是天子一念之间。
这一日朝堂之上,府上牌匾已摇摇欲坠十几载的江国公府终于迎来了一个了结,降爵,从二等国公府直接降为三等伯府,力度堪称开朝之最,仅次于削爵,理由也是耐人寻味得很——无为不堪。
无为,即无作为,意思明确得很。
至于这不堪……究竟是不堪爵位之重,还是门第品行不堪……这就很令人深思了。
毕竟大伙都知道这江国公……哦不,这江伯府是曾出过一位王妃,亦是当今宸王的生母。
话说这江氏尚在闺阁时可谓中规中矩,当年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是她做了安王妃,只是这王妃没当几年就闹了和离,扭头还急不可耐的改嫁了。
不过当年江国公府却并未因此受迁怒,当然,主要是因为当年安王的态度,至于这现如今嘛……不好说,君心难测嘛。
散朝不久,降爵的消息很快传到江伯府,气得江老夫人砸了一屋子的瓷器,嘴里直骂着长女是个蠢物,江家长媳白氏柔柔弱弱的立在一旁冷眼瞧着,唇角一抹嘲讽转瞬即逝。
谁会想到前些日子这里才上演过母女重逢、母慈女孝的煽情戏码呢?
那一切都是假的吗?
不,是真的。
是真的可笑的。
他们太过低估那个孩子力量了,也太低估他身上流淌的血液了,长于君王侧、养于中宫手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外家拒之门外的无助孩子了。
有些仇怨,不是因为不记恨而不相报,而是根本不屑。
如今这一切来自那个孩子的警告,亦是皇权对江家的警告。
当年的江家无碍纯属的侥幸,若一再冒犯,覆灭不过君王一念之间。
“活该!”作为唯一有资格继承江家爵位的孙辈,江大公子听闻府上被降爵却是拍手称快“娘,咱们是不是可以寻个宅子搬出去了?”
白氏对着花镜,扶了扶头上的珠钗,道“你以为娘不想啊,天天对着那个老太婆,你娘我啊都憔悴了。”
“左右祖母从不把爹当儿子瞧,比待庶子还不如,咱守的哪门子孝道啊。”
“尽胡说!”白氏冲屋里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得了使唤立即去了门外守着“你啊你……整日的口没遮拦,瞧瞧如今家里的国公府牌匾撤了,看你以后打哪儿寻媳妇去。”
“哼,我才不会寻那种奔着门第爵位来的女子呢。”
“对了,娘问你,你表哥那个未婚妻到底什么来头?”白氏虽平日里总仗着说身子骨弱躲着侍奉婆婆,也不大出门,可消息却还是灵“可别让老婆子她们给算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