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一圈的亲戚
寻。
“不知不言,不明不论,老祖宗说得真对。”
“这些人逮着了就该套麻袋揍一顿,无冤无仇的胡说八道去祸害一个无辜女子真黑心。”
“可怜了那姑娘往后的日子怕也不好过吧,经历了这么一遭。”金氏虽平日行事总透着一股泼辣爽利劲儿可听着这等事也爱犯忧愁,当然揍一揍儿子想必就缓解了“嫂子你怎地不说话了?”
薛夫人一声叹,道“我这不犯愁呢。”
一见自家婆婆眉头皱起来,孟氏赶紧把怀里软乎乎的小娃娃递到自家婆婆面前,懵懂懂的小娃娃仰着一张嫩生生的小圆脸,笑嘻嘻的张手要抱抱。
薛夫人脸上立即有了几分笑意,伸手抱过自家粉雕玉琢的大孙子,道“这年头知人知面呐,没寻着清儿时我整日整夜的心里落不下,如今寻着了这心里也总还是悬着。”
“嫂子你这又变着法的显摆有闺女了,往后你再提这些,我都不爱理你了。”金氏说着踢了一脚边上的笨儿子“叫你们去打探消息打探怎么样了。”
三房兄弟俩混吃玩乐多年,自诩本事比不上几个兄长能耐,但要说有什么事儿交给哥俩,一准踏踏实实能给办成了。
“我回来了。”
这三房哥俩还没答上话,就见清安人进来了。
“哟,这又开茶会呢。”
“妹妹今日回来得早啊。”
“这不说明日要祭祖,早点回来准备准备。”
“清儿,你那衣裳做好了,送你屋里了,赶紧去试试,有不合适的地儿加紧要丫鬟改改。”
清安没想太多回屋试衣裳去了。
然后,人前脚才刚走,后脚娘亲嫂子婶婶哥哥就开起了八卦分享小组。
不得不说,一家人啊,就是要这么的有共同话题才团结。
因为第二日有祭祖仪式,当夜薛府上下就统一进入了斋戒模式,没得吃又没啥玩儿的,连着忙了两日的清安恹巴巴地早早睡了,一睁眼就是大天亮,收拾收拾就跟着家里人一道出发往祠堂去。
话说今日乃是清安头一回参加祭祖,而说来原本是没有祭祖这一茬的,毕竟祭祀先祖多是年关时候家族才有的活动,一年里其他时间若非族中大事是不会轻易召集族人的。
可现任薛家族长,也就是薛老爷子的堂兄,幼时同在一个府里光屁股玩泥巴的嫡亲堂兄,一听说堂弟家里把走失多年的孙女给寻回来了,当场就拍板说要开祠堂祭祖。
薛家族人因多数都定居京城本就时常走动,其余的虽因不居京城平日鲜少往来,可因族中各家素来和睦不曾有何龃龉,关系倒也并未太过疏远,如此,祭祖消息一出族人皆纷纷响应。
清安也得以亲眼见识、亲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阳盛阴衰。
庄严明亮的祠堂里,落针可闻,放眼望去是周身一片既是身着深赭色宗服的薛家男丁,依照着主支旁系、辈份长幼、嫡先庶后的次序站列着。
清安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赭红色儿……听说族中裁制宗服的老人在做这身宗服时都哭了,因为万万没想有生之年能给族里做上一身女宗服,直觉是祖上显灵泽耀子孙,感觉身子骨都比以前更硬朗了。
精神的力量就是如此强大!
仪式结束后,祠堂里摆上了饭桌,饭菜乃是并未参与仪式的族中女眷准备的,热热闹闹享用饭菜的间隙,清安在三房兄弟俩的认了一圈亲戚。
为什么是三房兄弟俩?
因为家里除了这兄弟俩还真没人天赋异禀能把族里亲戚一个不差给认全……
而这不认不知道,清安发现这好多竟然都是熟面孔,光她经常走动的御史台里就有仨,还有常光顾的酒楼,常出入的城门……更别提还有书院院长这样的老熟人。
一场仪式。
一场族宴。
过后,各家各自散去。
不尽兴?
关系,明天摆寿宴,继续!
这边薛家族人齐聚和睦融乐,相约明日寿宴一块儿继续唠家常,另一边有两户人家内里可就不那么太平了。
先说跟清安新结下梁子的吴家将军府,虽说是将军府,名头搁京城听着还算有几分体面,又跟先前犯事的那位吴大将军一样乃是宫中太妃的族人,背后是京城势力盘根错节根基颇深的大家族,但两者的差距却不是零星半点。
话说前头倒台的那位大将军虽名声不好但出身嫡系根基硬,若非为家族权衡利弊所舍弃,不会单凭一个横空出现的谋反罪名就能将其除掉,可这位刚回京的吴将军不单没有那样的根基,还有跟皇族抢女人的前科……
说句大实话,这人没有前程尽毁,当真算是皇室大度了,但大前程肯定是不会有了,除非皇室宗亲真都打算不要脸了。
所以说就这位将军若是老实本分,为了全上位者一贯维持的名声,多半是不会被拿出来开刀的,但有人偏不,偏偏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