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
地图一直研究。
“正好,你过来看看。”萧云策对他招手,示意人上前。
许应放缓脚步,生怕吵醒将军夫人。
“昨日我在这里遇到辽族的埋伏,显然他们有备而来。”萧云策压低声音,几乎只用气声在与许应交谈。
“辽族或许是知道将军来了,又猜到将军身边没有多少兵马,想借此......”许应揣测。
“我也是这么想的,”萧云策点点头,“这次偷袭不成,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我这就写一封奏折,快马加鞭送给官家,请他从附近再调些兵马过来。”
“是,写完后末将替将军送到驿站。”许应低声答应。
“嗯,有劳。”
宋玉慈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萧云策正在点蜡烛。
见榻上的人坐起身,他笑着扭头:“娘子醒了,可真是睡了许久呢。”
宋玉慈被他这么一调侃,脸色微红,嗔道:“你贯会取笑我。”
萧云策放下手里的烛台,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坐下:“肚子饿不饿?我吩咐膳房留了饭,热一热端来?”
宋玉慈点点头,接着翻身下榻,轻声问:“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辽族怎么突然偷袭?”
萧云策为她倒了一杯茶:“辽族可汗耶律德沙早看我不顺眼,估计知道我此次被贬,打算借此机会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
他说得轻松,宋玉慈却听得心惊胆战:“那日后岂不是少不了一场恶战?辽族知你受伤,怕是过不了几日还要乘虚而入。”
“不错,”萧云策点头,“我已修书一封送给官家,大概不出十日,朝廷就会加派人手。”
“虽然边关大概有一万五的兵力,但我朝士兵终究不擅长雪天作战,真与辽族打起来,吃亏是少不了的。”
“再加上如今巡防又派出一部分人,真正能与辽族抗衡的,大约八千人左右。”
辽族善战,然而大晟近十年来却重文轻武,战力远不如辽族。
宋玉慈听他深深叹了口气,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她对于这些事情不了解,总不能胡乱安慰。
萧云策看出她的为难,伸手拍了怕她的手背:“娘子不必忧心,左右辽族也是你夫君我的手下败将,翻不出多少水花。”
宋玉慈轻笑一声,正巧此时方决拿着食盒进来。
萧云策上前接过东西,低声吩咐两句,方决又快步走了出去。
雁南关的饭菜大多是家常菜,对于从前吃遍山珍海味的宋玉慈两人来说,这样的吃食反倒美味。
“你吃过了吗?”宋玉慈一边摆好碗筷,一边扭头问他。
“没有。”萧云策摇头。
“是在等我吗?”外面的天色昏暗,显然已经过了饭点。
“没有娘子在身边,什么东西都索然无味。”他笑着,将饭菜一一摆好。
他总爱说这样直白的情话,叫宋玉慈好几次都羞红了脸,恨不得拿个馒头堵上他的嘴。
“殿下,雁南那边送来的折子。”张公公将萧云策的书信恭恭敬敬地递给李玄鹤。
“雁南来的?萧云策能有什么事?”李玄鹤接过东西,信手打开。
“原来是遇上这样的难事了啊......”烛火微晃,李玄鹤轻笑一声,揽着怀中的卢月微,低声对张公公吩咐。
“告诉下边的人,他们从来没见过这封折子。听不懂的,直接......”后半句话不必李玄鹤明说,张公公已经意会。
“殿下,雁南出了什么事?”卢月微攀着李玄鹤的肩膀,柔声道。
“萧云策在雁南遇上了难缠的辽族人,请父皇派兵,”李玄鹤笑着,摸了摸卢月微的脸,“辽族要萧云策的人头,本宫也要萧云策的人头,为何不助他们一臂之力呢?”
“殿下英明,”卢月微“咯咯”笑起来,“这下萧家怕是再无还手之力,殿下也不必担心他们为璟王效力,助璟王夺嫡了。”
“哼,萧家当初不支持本宫,早就是本宫的敌人了。”李玄鹤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满。
“明日母后寿宴。我不能带你去。”李玄鹤忽然说起其他。
“父皇母后面前,我还得给夏言霜一点面子。”
“殿下放心,妾身会乖乖在宫里等殿下回来的。”她的嗓音柔媚,像一条灵活的蛇,紧紧缠住李玄鹤的心,让他无法逃离。
“睡在这里?”宋玉慈站在萧云策的营帐外面,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萧云策则摆出一副可怜样,放低声音,似是撒娇:“娘子,自打来了雁南,咱们一直分开住,那帮家伙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揣测呢。”
“可,可是......”宋玉慈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是还没园房啊!
宋玉慈红着脸,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你胳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