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
后面悄声道。
“不,当然不会就此收手,”耶律德沙摇摇头,“只是不能再与他正面交锋。”
“接下来要靠我们的朋友了。”
“是谁?”耶律海志有些不解,从前父亲并没有与他提起过这些。
耶律德沙神秘一笑:“你会知道的。”
热闹的除夕过完,皇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刚用过午膳,李文朗没有休息,径直回到乾清殿。
他放下关清的奏折,揉了揉眉心。
“辽族人倒是会挑时机,如今又按捺不住,想要侵占我大晟土地。”
“辽族一帮宵小,成不了气候的。”林公公替李文朗添了一杯茶。
“话虽如此,不能不防。还要再派些援军过去。”李文朗没有饮茶,沉思道。
“那关将军......”林公公低声问。
“虽然他无令而动,但也是为了抵御外敌,只罚俸半年便罢。”
林公公奉承道:“陛下英明,想必萧将军和关将军都会感激陛下圣恩的。”
太子东宫里一切如旧,夏言霜从皇后处回来,慢悠悠地走回宫里。
只是没想到碰到了卢月微。
那人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狸奴,正准备去李玄鹤的寝殿。
“见过太子妃。”卢月微行过礼,一脸笑意,看不出真情假意。
“妹妹要去看殿下?”夏言霜抱着手炉,示意她起身。
“是,殿下刚用过午膳,妾身去送些茶点。”狸奴在卢月微怀里打个哈欠,似乎有些犯困。
夏言霜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有劳妹妹记挂着殿下,有妹妹在殿下身边,我也放心。”
两人不再做过多交谈,卢月微再次行礼,目送夏言霜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原本还挂着笑的卢月微敛了表情。
那双没有笑意的眼眸中,不似从前看谁都媚眼如丝,反而带着股叫人说不出的悲伤来。
“良娣?”侍女见她发呆,不解地唤了一声。
卢月微收回目光,重新换上一副柔媚的表情,转身走向李玄鹤的寝殿。
“这次大伤萧云策,实在痛快。”李玄鹤见到卢月微,笑着将她揽进怀里。
“殿下决策英明,只是没取了他性命,有些可惜。”卢月微柔柔地靠进他怀里。
“是有些可惜,不过没关系,这次已经要了他半天命去。”李玄鹤的手环在卢月微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占尽便宜。
“只是,和辽族人合作的法子,会不会风险太大?”卢月微咬着唇,有些担忧。
“只是利用罢了,”李玄鹤满不在乎道,“等我继承大统,再杀他们个干净。”
“可是辽族......”
“月微,”李玄鹤忽然有些不耐,打断她的话,“我有分寸。”
他知道,辽族人与他的合作也只是一时的,辽族人想要雁南关,他也绝不可能拱手相让。
李玄鹤麾下有几个没入朝的武将,皆是骁勇之辈,待他登基后,就派这些武将除掉辽族,一统山河。
只是萧家不能留,他们为李玄望效力,实在是个大麻烦。
从李玄鹤那里出来,卢月微竟然在花园里碰到了夏言霜。
“外面这么冷,姐姐为何坐在这里?”
少说她在李玄鹤那里也待了半个时辰,难不成夏言霜一直在这里坐着?
“宫里总闷得慌,再说天气渐渐回春,倒也不那么冷了。”一见到来人,夏言霜立马换上一副端庄得体的笑。
“不知妾身能不能在这里坐一会儿?”卢月微停在夏言霜面前。
“这是自然。”夏言霜点头,示意宫女迎秋在凳子上铺上软垫。
狸奴从卢月微的怀里跳下来,瞬间钻到草丛里,不见踪影。
“人多也闷,姐姐不觉得吗?”卢月微看向她。
“都下去吧。”夏言霜会意。
待众人都离开后,夏言霜敛去笑意:“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姐姐,大家都是为了殿下好,”卢月微笑着,“你说咱们该如何让殿下收手?”
夏言霜有些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别跟妾身装糊涂,去年萧夫人的父亲宋尚书那件事,有你在推波助澜,不是吗?”
“是,”夏言霜咬唇,“难道不是你一直在为殿下出谋划策?”
“姐姐,我也坦白了和你说,萧家这次的事情,我暗中给璟王报了信。”卢月微随意地将手搭在桌子上。
此话一出,夏言霜大惊:“你给璟王报信,岂不是坏了殿下的事?”
“只是可惜他们不太相信我,”卢月微叹气,“所以日后还需姐姐帮些忙。”
“姐姐,你不希望殿下在夺嫡斗争中落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