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浓
萧云策抢走。
“那日辽族派来的是耶律海志,也是如今可汗的长子。”萧云策为她解释。
“耶律海志不熟悉我,不知道我的打法。但只要交手,我对他的战术便能知道个大概。”
“如今我们手里有兵力,他们又没能取走我的性命,反攻自然讨不到好处。再加上寒冬腊月里辽族缺少物资,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攻。”
这下宋玉慈明白了,若有所思道:“可你不觉得奇怪吗?早在除夕之前,你已经给官家递了奏折,为何官家迟迟不增派人手?”
说到此处,萧云策放慢脚步:“因为李玄鹤。”
“李玄鹤?他拦住了奏折?”宋玉慈恍然。
“不错,他想借辽族人的刀杀了我。”萧云策语气凝重,“他算好了,即使我知道他在背后捣鬼,我也不敢将此事告诉官家?”
“为何?”宋玉慈十分诧异,“如今不是正好能在官家面前揭发他?”
萧云策摇摇头:“不,不行,他当初能想办法陷害岳父,当然能再度对萧家和宋家动手脚。”
披风下,宋玉慈握紧了拳。
前世便是此人污蔑萧家造反,害萧家满门抄斩。
最后要毒杀她的人也一定是李玄鹤。
“为今之计只有蛰伏,指望李玄鹤有朝一日能在我们面前暴露把柄,再一举扳倒他。”
看宋玉慈半天不说话,萧云策暖暖掌心,伸手捏了捏宋玉慈的脸:“想什么呢?”
“别胡闹,”宋玉慈收起心绪,笑着拍开他的手,“回去吧。”
“好,”萧云策一口应下,将宋玉慈的手牵起来,“娘子,你日日奔波于两个营帐,不觉得麻烦?”
“这话何意?”宋玉慈疑惑地扭头。
“为夫的意思是,不如你搬来与我同住。”萧云策难得神情认真,停下脚步,将人往怀里拉了一下。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宋玉慈心惊了一瞬,有些结巴:“会,会不会太早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还好此刻被寒风吹着,脸上本就泛红。
这人一天天地想什么呢,明明还病着,居然开始惦记圆房那回事。
宋玉慈心里直打鼓,眼神也飘忽了几分。
“你想什么呢?”萧云策却抬手敲了下宋玉慈的脑袋,“夜里抱着你睡觉,我总安心些。”
只是睡觉吗......
“娘子莫不是在想那档子事?”萧云策稍稍弯下腰,嘴唇若有似无地轻贴宋玉慈的脸颊。
“我才没有!”宋玉慈恼羞成怒,猛地在萧云策胸口拍了一记。
“哎呀好疼!”萧云策捂着心口后退几步,五官皱在一起,似乎真的很疼。
宋玉慈吓得脸都白了,急忙上前:“对不起,我——”
她被人一把捞进怀里,堵住话头。
温润柔软的触感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像诉不尽的情话般缠绵。
宋玉慈的腿软了几分,还是靠着萧云策放在她后腰的手,才没有从他怀里滑下去。
这个吻并不长,萧云策只浅尝了她嘴唇的滋味便松开了手。
“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就搬来同住,也可以等我伤好以后再决定。”萧云策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发上。
“至于......自然是你愿意了再说。”他将话里的某部分隐去,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宋玉慈在他怀里闷闷道:“那你可得向我保证,我要是搬过去了,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
“好。”萧云策一口答应。
入夜,宋玉慈洗漱完,默默躺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萧云策如今走路已经不需要别人扶着,这会儿正在外面沐浴。
宋玉慈闭上眼,试图催眠自己。
这样根本睡不着......
不知躺了多久,,困意席卷而来,眼皮逐渐沉重。
宋玉慈的意识有些昏沉,朦胧中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侧。
暖意因那人的举动消散了几分,涌入一些寒气。
于是宋玉慈向身边最近的热源靠去。
萧云策还没躺好,忽然肩头多了个人。
宋玉慈大概已经陷入梦乡,双眸轻阖,手里竟然不知何时攥住了萧云策的衣角。
萧云策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将娘子抱进怀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
怀中的人香香软软,让他的心跳震如擂鼓,根本静不下来。
忽然,怀里的人动了动,又向他贴近了些。
萧云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今夜怕是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