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
去。
不过卢月微今天倒没什么困意。
昨日与宋玉慈说的话还在脑海中盘旋。
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来扳倒李玄鹤?卢月微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被子一角。
只要能替兰予怀报仇,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待午睡醒来,卢月微刚睁开眼,便发现李玄鹤正坐在床头。
“殿下?”她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您怎么来了?”
李玄鹤收起手里的书:“处理完公务便想着来看看你,正好遇见你还睡着,干脆就在这里等一等。”
卢月微坐起来:“殿下怎么没叫醒我?是不是等了许久?”
“没有,”李玄鹤爱怜地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刚到而已。”
“那还要烦请殿下等妾身洗漱一番。”卢月微冲他柔柔一笑。
李玄鹤自然答应,起身到外边软榻上坐着去了。
卢月微换了一身浅粉色的常服,接过侍女送下来的糕点,贴着李玄鹤坐下。
“今日找你来,也是有事需要月微帮我。”李玄鹤拉过卢月微的手,温声道。
“殿下如此英明神武,哪里还用得着妾身帮您出谋划策?”卢月微心口不一地恭维。
“此事还真是非你不可,”李玄鹤笑道,“过不了几日便要选秀女了,明日我送几个姑娘到你这儿来,你帮我选上个能入得了父皇眼的出来。”
“这......”卢月微有些犹豫,“殿下已经有皇后娘娘在后宫帮衬着,应该不需要送女子到陛下身边了吧。”
“这你便不懂了,”李玄鹤意味深长道,“母后毕竟是皇后,有些话说得多了,就成了偏私,到时还会惹父皇不快。”
“送个看起来与本宫关系不大的,到时让她在父皇那里吹吹枕边风,一来巩固我再父皇心里的地位,而来还能参李玄望一道。”
卢月微装作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还是殿下考虑周全。”
“不过......”李玄鹤顿了顿,“令我没想到的是,萧家居然不想让女儿入宫。”
“这岂不是好事?”卢月微不解。
李玄鹤却摇头:“这可算不上好事。”
他的眸光幽深,让卢月微猜不透李玄鹤的想法。
银月初升,宋玉慈从前厅用过晚膳后回屋,才发现萧云策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你不是白日里去军营了?我原以为你今夜要宿在那里不回来了呢。”宋玉慈在他身侧坐下。
官家收了萧云策手里管理雁南军队的兵权,但一直由萧家负责的临渊军兵权一半还在他们手里,另一半则被官家收走。
“心里总想着你,在那边也待得不痛快。”萧云策揽住宋玉慈的腰,稍稍使劲,将人拉进怀里。
“油嘴滑舌。”宋玉慈点了点萧云策的额头。
“听父亲说,云黎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萧云策笑着将宋玉慈的手捉住。
因为军中要务紧急,萧云策白天一直不在家,自然没能招待秦家一行人。
“嗯,定下来了,”宋玉慈点头,“只是云黎还有些难受罢了。”
“这不怪她,”萧云策无意识地把玩宋玉慈的手指,“毕竟她才十六岁。”
宋玉慈无奈道:“是,十六岁便要嫁做人妇了,我去年入萧家时好歹也二十了。”
“那得知赐婚时,娘子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藏在萧云策心里许久,今日终于让他找到机会问出来。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宋玉慈蹙着眉回忆了一番:“似乎与云黎一样,总之说不上欢喜。”
听了她的话,萧云策瞬间蔫了下去:“原来是这种心情啊......”
宋玉慈好笑地摇摇头:“无论哪个女子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恐怕都会担心吧。”
“也是。”萧云策觉得她说的在理。
“不过好歹云黎不用入宫,也算是一件好事。”宋玉慈道,两人的话题又回到萧云黎身上。
“好事?”这下萧云策有些不解,眨眨眼看向宋玉慈。
“你想呀,云黎不能入宫了,官家岂不是得另找法子来补偿萧家?”宋玉慈微微偏头,靠在萧云策肩上。
“你说......辽族人自雁南那次后就再没了动静,是不是在暗中琢磨着要闹个大动静出来?”宋玉慈隐隐有些担心。
“不无可能,”萧云策用脸蹭了蹭宋玉慈的头发,“不过雁南那边有关清在,尚且不用担心。”
“嗯。”宋玉慈低低应了一声。
只怕入了夏,还要再起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