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吻,一触即分。
萧云策还想再要更多的吻,却被宋玉慈推开脸:“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比亲我还重要?”他似乎有些委屈。
这倒不怪他,萧云策连着好几日早出晚归的,往往回到府上时,宋玉慈已经撑不住睡着了。
是以,两人大概四五日没有亲近过了。
听完他的话,宋玉慈摇摇头:“卢良娣说的小心瘟疫,或许是在提醒我们小心太子,想必李玄鹤会借这个瘟疫做文章。”
“嗯,娘子说的是。”萧云策点点头。
“所以你这几日再去郊外更得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宋玉慈仔细叮嘱。
萧云策又点了点头:“是得小心些,因为这疫病,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宋玉慈叹了口气:“瘟疫来势汹汹,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萧云策安慰道:“太医院已经在研制药方了,想必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解决。”
说完,他拿鼻尖蹭了蹭宋玉慈。
宋玉慈看他十分乖顺,心生爱怜,揉了揉萧云策的脑袋。
下一刻,宋玉慈被萧云策拦腰抱起,朝床榻那边走去。
宋玉慈惊呼一声,被人扔在床上后,忙伸手抵住萧云策的胸口:“你不累?还有心情想——”
她的唇被萧云策热烈的吻堵住,浮沉间,只听那人含混道:“不累,你夫君我正值盛年,当然不累。”
东宫里,卢月微的寝殿还亮着灯。
李玄鹤刚洗漱一番,换了衣服,靠在床边等卢月微沐浴后就寝。
他随手拿了一卷书闲读,这会儿烛火有些暗了,于是李玄鹤起身,准备叫两个人进来换些明亮的灯。
谁知他刚走到门口,张公公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满脸慌张地伏在李玄鹤脚边:“殿下,殿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好像染上瘟疫了!”
皇宫上下乱成了一团。
李文朗面色凝重地坐在凤泽殿的外间,看三个太医忙前忙后。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李玄鹤匆匆赶来,一进来便跪在李文朗面前:“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
李文朗没有看他,只是冷哼一声:“若你母后当真是染了疫病,你就想着怎么谢罪吧。”
李玄鹤没有起身,也没有回答李文朗。
不多时,一个老太医从里间走出来。他出了满身的汗,哪怕是晚风徐徐的夜里,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老太医战战兢兢地跪下,颤抖着声音道:“启禀陛下,娘娘确实得了瘟疫。”
李玄鹤愕然起身,冲到太医面前,扳过他的肩膀:“果真是疫病?你若是误诊,本宫——”
“够了!”李文朗爆喝一声打断他,“刘太医医术高明从未误诊,你有功夫在这里质问他,到不如问问你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岔子?!”
李玄鹤膝行向前:“父皇,儿臣在宫门各处入口都安排了太医和禁军,严格核查每一个入宫的人,确保他们没有和感染瘟疫的人接触,母后久居深宫,又怎么会染上瘟疫?”
李文朗扫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害你的母后了?”
“正是!”李玄鹤忙不迭地点头。
“一派胡言!”
李文朗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砸向李玄鹤。
白瓷茶杯结结实实砸在李玄鹤的肩膀上,滚烫的茶水透过夏日单薄的衣裳,渗入内里,将肌肤烫起一片绯红。
“出了这种事,你不想着自己哪里出了疏漏,反而找借口开脱,朕真是错看你!”砸了茶杯似乎还不够解气,李文朗还想再找个趁手的东西,桌子上却空无一物,他只能气愤地用力拍了拍桌面。
四周的宫人太医跪了一地,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江揽云是陪着李文朗从王爷一路走到皇帝的,二人感情不可谓之不深。
纵使江揽云年华老去,李文朗也时时来凤泽殿看望她,一月里总有三五天要留宿凤泽殿。
李玄鹤伏在地上:“父皇恕罪,儿臣一时糊涂,请父皇责罚!”
“既然你说此事乃人为,那你就把背后的人给朕找出来,再来领罚!”李文朗的目光中透出不少失望。
刘太医恰在此时开口:“陛下,娘娘染了疫病,难免有传染的风险,还请陛下和殿下保重身体,先离开凤泽殿吧。”
李文朗良久不语,最终点点头:“皇后就交给你,若出了什么差错,提头来见。”
刘太医忙不迭地答“是”,一群人趴在地上,恭送李文朗出去。
送走李文朗后,李玄鹤才从地上站起来,张公公急忙上前:“殿下,还是赶紧回宫换件衣裳吧。”
李玄鹤拂开他的手,目光穿过敞开的大门,望向外面幽深的夜色,低声道:“李玄望,你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