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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情字愁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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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说:“那我们学中原人拉勾,若是你把我忘了,我便把你送到寺里去做喇嘛。”

纳兰央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两只手勾在一起,他笑着对姜月漓说:“我不会忘记你,这是承诺。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既然是我先伸的手,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纳兰央笑着点点头,将她搂在怀里,他抬头望着天空,那双满含柔情的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何止是姜月漓捉摸不透呢?就连纳兰央自己也猜不透自己的心思,只能任时间无情地流逝,来治愈心头的伤口。

“他还爱她吗?他会记得她吗?当然……”纳兰央独自对着庭前的梧桐叶自语。

他也幻想过,与姜月漓在诺尔盖草原有一个家,闲时赏花对酒,乐时起舞欢歌。可谁会想到,命运如此无情,要让相爱的人两两相忘,就此殊途。

白马在光阴的缝隙里一闪而过,纳兰月已至及笄之年,手如柔夷,肤若凝脂,发施芳泽,绝色天成,身上竟有姜月漓的影子,纳兰央一见女儿,便想起早已离世的姜月漓,悲从心中来,行思卿,坐思卿,这正是纳兰月名字的由来。

纳兰央知道,女儿正值待嫁之龄,上门提亲的公子定不会在少数,果不其然,将军夫人自请人说媒,到来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到请期仅用了三日,竹春八月二十二,将军公子尹珩迎娶相府千金纳兰月,锣鼓喧天,喜气盈门。

纳兰央亲自为女儿梳头,嫁衣加身,纳兰央仿佛回到了姜月漓当年嫁给祖庚的时候,那般心痛,至今还记忆犹新。

他为女儿盖上了红盖头,送她进花轿,纳兰月将盖头扯下,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心疼,她下了轿子,站在纳兰央面前作揖道:“上花轿前,月儿给爹爹跳支舞吧......”

纳兰央点头,她一袭红衣,在相府门前起舞,引人围观,众人纷纷称赞,纳兰央却湿了眼眶,她跳的正是二十六年前,姜月漓在格桑花海跳的那支舞。

“这舞是娘亲教我的,她知道爹爹喜欢,却未有机会跳给爹爹看,我学了许久,可只想跳这一次......爹爹可还满意?”

此时的纳兰央早已泣不成声,众人皆以为父亲不舍女儿出嫁,便一哄而散。

“相思难褪,之子于归,爹爹之前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想必很爱那个女子吧。”纳兰月没有回头,上了花轿。

温如烟一直知道,纳兰央的心是属于姜月漓的。他与自己成亲,不过是因为自己与姜月漓有几分相似,他只是把对姜月漓的爱,转到自己身上了而已。

纳兰央目送花轿渐渐远去,他没有坐上将军府派来接他的轿子,而是追着花轿小跑。跑了几步,只觉血气上涌,喉间腥甜,他闷声咽下,用袖子擦去嘴边血迹,跟着轿子到了将军府。

跨火盆、射箭、拜天拜地拜高堂,新人对拜,同心结发,入洞房,一切流程之后,众人皆上前道喜,纳兰央婉言身体抱恙离席,刚踏出将军府,胸腔内一阵浓烈的腥味袭上喉头,“噗”地一声,前襟一片殷红,他心知自己时日不多,便全然视而不见,在喧闹的街头踱步,直至黄昏谢去,才回到相府。

金风玉露,华灯初上,将军府不见了白日的热闹喧嚣。

夜阑人静,秋风萧瑟,卷落一树枯叶,纳兰月端正地坐在喜床上,盖头下却是一双红肿的眼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脚步声慢慢逼近,尹珩坐到床上,细细看着屋内的一切,他转脸问身边的纳兰月:“为何嫁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哼!”尹珩冷笑一声,“父母之命!即便本公子獐头鼠目,举止轻浮鲁莽,暴戾恣睢,你也愿嫁?”

“愿。”纳兰月虽脱口而出,却不含任何情感。

尹珩一把拽下她的红盖头,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床上问:“姑娘所言属实?”

“我从不说假话。爹爹选了你,一定有他的道理。”她看着眼前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子,语气坚定。

尹珩松开她的手腕,坐到床边,不紧不慢地说:“那岳父大人可选错了,本公子好风月之地,生性风流,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公子为何不在外风流,而到相府提亲?”

“姑娘觉得是为何?”

“大抵是将军夫人希望公子早日成家。”

纳兰月一直没有抬头,尹珩用大指抵住她的下颚,缓缓抬起,见她两眼布满血丝,胭脂早已被泪水洗去,取而代之的,是脸颊和鼻头上泛起的红晕。

“你也累了,先歇息吧。”尹珩吹灭桌山的红烛,屋内原先的暖色荡然无存。

三日后,纳兰月归宁,尹珩随其携礼回到相府。

门前银杏落尽,落叶已被清扫,只剩光秃秃的树干,相府府门大开,前院空无一人。纳兰月带着尹珩穿过缦回的游廊,走过石砖砌成的甬路,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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