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
,他更加不是对手了。
她不懂剑术,她的师兄却是个剑客。看得出殷识渺天赋极好,没有基础性的练习,剑反而灵动,却也失了一份章法。
“一个剑客无论何时都不该放弃自己的剑。”
短短两招,殷识渺就意识到了与沈鸢的差距。她甚至都没有主动进攻过,掌法也不带任何内力,仅仅是体术上的掌法就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他猜想只要反应稍慢,那掌就会削到他的臂膀,尤其是那一勾,他若不弃剑,下一秒他的咽喉就会被勾住。
他正懵懵地回忆刚才沈鸢的步法和掌法,听见沈鸢突然出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望向沈鸢,过了几秒,沈鸢看见他的耳朵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好、好的……下次我定再也不弃剑了。”殷识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多谢沈姑娘指点,今晚多有打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白色发带,“姑娘发带末端已断,这是之前我新买的发带,还不曾用过,先给姑娘救急。”
沈鸢拂过自己的发梢,拿过头上的发带一看,末端果然已断,她想起了南山主傅小山那凌厉的一指,竟然能隔空斩断发带,可见此人内家功法之高,摘星指,果然名不虚传。
她接过殷识渺的发带,说了声“多谢”便转身离去。
而殷识渺却站在原地,又想起她说过的“别怕”,脸上又多了两抹绯红,暗自下定决心,潜心学习,一剑扬名。
沈鸢是在卯时被叫醒的,她睁开眼时,外面正乱成一锅粥。
“昨夜南山主傅小山身死。”
沈鸢心下一惊,立马赶往南山。林秋雨与楼和风已在此处,两人见到沈鸢,偏过身子,露出大开的房门,沈鸢朝里面看去,屋内桌椅凌乱,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傅小山仰面倒在地上,前胸有两道交叉刀痕,他的手指弯曲着,是他标志性的摘星指。墙上是两个刺眼的血字“笑纳”。
“是魔教的左护法‘笑面双刀’司徒小花。”楼和风皱眉道。
林秋风对着沈鸢问:“沈姑娘是否有什么线索。昨日傅山主见过姑娘后,便告知我他要出门一趟。我想问,这是否与他被刺身亡有关。”
沈鸢静默片刻,便诚实回答:“不知。我只是替师父传话。”
“沈姑娘是否方便告诉你的师父是哪位前辈?”
沈鸢想起卫霄的叮嘱——“除了傅小山,勿要告知我的姓名,恐招来麻烦。”
她摇了摇头,“师父嘱咐只给傅山主传话。”
林秋雨表示理解。
“那沈姑娘认识‘笑面双刀’司徒小花吗?”
这回是真不知道了。
“群英会前,我一直在师门,从未出门。对于江湖上的前辈们也知之甚少,更不用说魔教,还劳烦西山主为我解惑。”
楼和风望向墙上的血字,开口道:
“司徒小花,魔教左护法。她心智如孩童,是魔教教主最忠心的走狗。她本是洵洲城蛊祸幸存的孤女,被魔教教主捡回,只五年便横空出世,一手夺命双刀杀了不少武林高手,她几乎是指哪打哪。她喜欢挑战江湖上用刀的高手,年轻一辈几乎没有她的对手。有人说她不论什么时候都带着一脸天真的笑容,说话也谦虚有礼,人称‘笑面双刀’,杀人后会在墙上用死者的血写下‘笑纳’,便是告知世人,这个人的命,我笑纳了。”
傅小山的摘星指独具一格,多年稳坐南山主之位,昨日与沈鸢交手,显出不俗的内家心法,今日却就没了生息,身上也只有两道刀伤。沈鸢不知她来找南山主是否与他被刺有关,但她的心里却有些堵,她要给师父传个信。
“我已在山下为沈姑娘备好前往铸剑山庄的马车。”
林秋雨做事可谓是滴水不露,沈鸢道了谢,凌虚宗四山主,南山主身死,北山主邬焉多年伤病闭关不出,东山主温墨书性情散漫。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有些局势会开始发生倾斜。
“发生了何事?”
沈鸢正朝山下走去,却听见一个清婉柔和的女声答道。她回过头去,只看见一个绛紫衣衫翻飞的娇小身影朝南山而去,女子身形太快,只能勉强看见她的手里提着一把银色弯刀。
直到此起彼伏的“见过东山主”,沈鸢才知晓这位就是冷月刀温墨书。她远远望了一眼,便再次抬脚往山下去。
温墨书却在此时回头了,她眼带疑惑地望着沈鸢的背影,只看见了素色长袍的一角,她确信她没有在宗门见过此人,只一个背影却给了她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但她还是压下了这份好奇,快步走进了屋内。
*
卫霄紧皱着眉头看着沈鸢的传信,傅小山死了。为何是魔教的人动的手。
他碍于身份尴尬不方便亲自去找傅小山,便让沈鸢代为传话,怎么会这么巧合,沈鸢前脚刚到,司徒小花后脚便来杀人。
陆远川飞快地扫了一眼信,心下一片凉意。那年的灭门案,他重伤被卫霄救走,亲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