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节好人流泪坏人猖狂
戴春峰站在工业学校的空地上,望着34集团军老┴兵的尸体和气息微弱的伤员,气得浑身发抖,杀了徐恩增的心都有了。 这批老┴兵全是第1师的基层军士官,是构成部队战斗力的基干力量,每一个都是胡长官的宝贝、心头肉。 要不是他跟胡长官关系莫逆,还保证老┴兵们绝对安全,对方绝不舍得借调,这下死了一大半,他要如何跟好友交待。 想到自己辜负了胡长官,老戴慢步走到徐恩增面前,一把薅住其衣领,脸贴着脸一字一顿道。 “姓徐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这是我们军统的训练营,关系到委座交办下来的任务,老子一枪┴毙了你,王巴蛋!”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配枪,关闭保险扳动击锤抵住了徐恩增的脑门,手指搭在扳机上,大有一言不合随时准备开枪的意思。 感受着冰凉的枪口,徐恩增慌了,但当着这么多手下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只能硬着头皮,脖子一梗开始狡辩。 “戴春峰,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老子是中统的副局长,不归你们军统管,你有什么权力处置徐某。 再说了,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训练营,外面又没挂牌子,我收到线报歌乐山有地┴下党据点,带人过来查看。 谁晓得学校里的可疑人员突然开火,我们当然要还击,交火期间他们也未表露身份,这事怪不到我身┴上。” 他越说越来劲,轻描淡写地把责任推给了军统一方,最后还阴┴阳怪气的内涵起戴春峰。 “我倒想问问戴局长,你的训练营为什么有地┴下党的书籍和标志,莫非你就是异己份子安插在国府的内线。 有本事你放开我,把枪收回去,老子要跟你决一死战,咱们就在这么多人面前,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或许是觉得老戴不敢开枪,徐恩增当众耍起了无赖,主动用脑门靠近枪口,扮演了一回硬汉,就是腿抖得有点厉害。 戴春峰直接气笑了,杀这种人简直脏了自己的手,于是轻轻松开徐恩增的衣领,而后猛的抬起脚蹬向对方的肚子。 别看他坪时养尊处优,可到底是黄埔出身,一脚下去徐恩增顿时飞出去两三米远,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局长~!” 中统小特务们看到戴局长撒了气,他们安全了,这才一拥而上围住顶头上司,扶人的扶人,拍打灰尘的拍打灰尘,忙得不亦乐乎。 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副局长的没有担当,只会推卸责任、巧言令色,底下人自然也就有样学样。 戴春峰收回腿,望着这处闹剧心中不停冷笑,直到徐恩增面色惨白的站了起来,又继续问了两个问题。 “在这里训练潜伏西北的情报人员,是委座的决定,那些书籍和物件都是训练用具,此事除了参与人员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说收到线报,线人呢,还是说你在秘密监视委座和戴某,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徐副局长,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还有,训练营里的那些学员去哪了,姓徐的,别怪我没有告诉你,这些人中有很多是国府重要人员的亲友,你想清楚了再说。” 他不是在吓唬徐恩增,而是实情,学员里确实有朱紫大员们的亲戚和晚辈,这跟任务的需要有关。 想要让潜伏人员尽快获得地┴下党的信任,提供假情报是一种办法,这就要求潜伏人员必须有一定的身份。 这事很好理解,一个普通学生和一个果党官员的亲友,显然是后者更加容易接触到情报,也更加可信。 比如选择邢汉良的理由,便是他与左重关系很好,可以借用跟军统有关的假情报用最短时间混进西北。 另一边,徐恩增听到老戴的话,心里是又急又怕,急的是原来此地真是军统训练营,而且还是潜伏西北情报人员的训练营。 怕的是那句“秘密监视委座”,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甚至整个中统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该死的戴春峰! 想到此事的严重后果,徐恩增推开手下,指着老戴骂了起来:“姓戴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委座的忠诚天地可鉴。 至于线人的身份,这是我们中统的最高机密,恕我不能相告,那些学员也全都跑了,你别想把黑锅扣在老子的头上。” “跑了?” 戴春峰反问了一句,然后就略过了此事,今天这么大的动静,以国府的保密水坪,军统派人潜伏西北的消息肯定会泄露。 所以学员是死是活现在并不重要,反正罪魁祸首是徐恩增,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委座怪罪下来跟军统和他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