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才敢做的事
个人。”鸢尾果断说。
“稍微挤一点还是可以的啊,你看……”阿飞说着躺在了床上,一只手在床的剩余位置拍了拍,“而且一起睡不是更暖和吗?”
“我今晚不睡了。”她在桌前坐下,打算坐到天明。
“那我也不睡了。”阿飞翻身坐了起来。
“那我们开房间的意义是什么?”
“可以做点成年人才敢做的事啊。”
鸢尾顿了一下,抬眉道:“……你真的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阿飞说得极轻巧。
墙上的时钟显示距离十二点长针还要再转一圈。秒针转动的哒哒声音清晰可闻。
“那……我先去洗澡了。”鸢尾站起来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也十分狭窄,好在设施还算齐全。淋浴的水温正常,热水从花洒中流淌出来,形成一道雨帘。
总算让身体放松了下来,水汽缭绕中,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模糊的身形。
擦去镜子上蒙住自己脸孔的水雾,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她心底冒出疑问:她的脸变化很大吗?
虽然已脱去少女的稚气,可依然能分明地看出原本的骨骼轮廓,眉眼如初。
她又拨开发丝,发顶重新长出的白发和褪了色的黑发新旧衔接有些突兀。
“是因为这样吗?”
她当即决定明天就把头□□回原来的颜色。
思绪漂浮后她开始分条缕析眼下的形势。因为时隔数月,今日月满,总算收到木叶的指示。
原来团藏在她加入“晓”之后没多久就被关禁闭,“根”也被三代目解散。
对此她只能说——干的漂亮。
三代目终于不再容忍团藏那一套残酷的培养方案,让孩子杀了自己的同伴以此抹杀掉他们的情感,成为杀人的工具。
“不能斩杀对手,你的存在就没有价值。”她至今记得团藏对他们的“教诲”——不论对方是敌是友,只要是任务的命令一律斩杀,他们只是无情的武器罢了。
经过调整,原本“根”的成员被重新编入暗部,原先的任务也交由向三代目汇报。
但因为阿飞始终与她形影不离,保险起见,她需要换种不易察觉的方式传递情报。
“前辈你好了没,时间到了哦。”阿飞突然打破静谧的一声呼喊让她心颤了一下。
匆忙擦干身体,裹好头发,她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你去吧。”鸢尾把浴室让给阿飞。
“等我哦,我很快的。”
“……”
她坐回桌前,整洁的桌面零散摆放几本杂志,清一色的某恋爱小说杂志,近几月份的都在。鸢尾随手抽出一本,正是本月的新刊。
翻开扉页,上面赫然印着“征稿启示”。
恋爱小说……月刊……
奖金……稿酬……版税……
她心下了然,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浴室的水声停了。阿飞换了身衣服走出来,头发仍然潮湿末端还有水珠凝结。
面具好像也被洗过了——还是怕她突然闯进去所以干脆戴着洗了?
阿飞仰头看时钟,露出他利落的颈项曲线。顺着喉结向下是突出的锁骨。衣服是贴身的,完美地勾勒出他胸腹肌肉的形状。因为未完全擦干就穿上衣服,能看到一小片深色的水迹往下延伸。
她不太自然地别开了眼睛。
“时间到了。”阿飞直接坐在了床上,床垫随之陷下去,“前辈,我关灯了哟。”
“等下……还是需要一点亮光的。”她点亮了床头的蜡烛。
头顶的灯被关上,周身陷于黑暗。一丝昏暗的光照亮角落,暖调的光映得白墙些微发红。
阿飞的面具在微微晃动的烛火下显得更加诡谲,身材愈发块垒分明。
“准备好了吗?”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午夜鬼故事,开——始——了。”
“我先说。”鸢尾掐断了他这样腔调说话。
“好吧。”
她清清嗓子,缓缓开口道:“八年前,一个孩子死了,他的朋友每年都会在他的墓前供上他爱吃的糕点。可是,奇怪的是,每次他朋友去看他的时候都隐约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她,回头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阿飞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终于有一天,那个孩子的忌日,他的朋友照常将供品放上去,又一次感觉背后有人,她回头依旧没有发现人。可是再回过头的时候,供品的糕点消失了。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被猫叼走了吧。”
“对,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样的事发生不止一次,而且奇怪的是,就算不是他的忌日他的墓前也会隔三差五出现各种供品,却没有一个人承认是供给他的……”
“送给其他人